3
键上飞舞,我趴在他脚边,尾巴跟着节奏摇。
他弹完时,我“汪汪”叫了两声。
“你喜欢吗?”他笑着问。
我跳上琴凳,用爪子按了一个键。
他笑了:“想学钢琴?”
我舔了舔他的脸,他笑得更开心了。
晚上,路瓷给我讲故事。
他的声音很温柔,我趴在他腿上睡着了。
梦里,我听见他在哼曲子。
醒来时,我发现路瓷还在摸我的头。
“你打呼噜了。”他笑着说,“像个小马达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蹭了蹭他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家。
路瓷总是很温柔,他教我认路,陪我玩,给我讲故事。
有一天,他摸着我的头说:“黑炭,你是我的宝贝。”
我舔了舔他的手,心里暖暖的。
我知道,我终于有家了。
6
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鼻子发痒。
啊切!
路瓷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。
我趴在他脚边,耳朵竖得高高的。
“路先生,请进。”护士推开门。
我站起来,拽了拽路瓷的裤腿。
诊室里,女医生正在写病历。
她抬头笑了笑:“请坐。”
我闻到她身上有股怪味。
“最近睡眠怎么样?”她问。
路瓷回答: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我听见他心里在哼曲子。
她拿出听诊器:“我检查一下。”
我盯着她的手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这是什么药?”路瓷指着桌上的瓶子问。
她笑了笑:“新研发的抗抑郁药,效果很好。”
我凑近闻了闻,有股苦杏仁味。
这味道!不对劲!
“汪!”我叫了一声。
路瓷摸摸我的头:“怎么了,黑炭?”
她的手顿了顿:“黑炭真可爱。”
可她的眼神很冷。
我竖起耳朵,听见诊室里有细微的声音。
是钟表吗?不对,这声音太规律了。
“路先生,要不要试试新药?”肖思递过来一个药瓶。
我猛地跳起来,撞翻了瓶子。
“黑炭!”路瓷吓了一跳。
她的脸色变了:“这狗怎么回事?”
我盯着她的白大褂口袋,那里鼓鼓的。
是录音笔吗?还是?
“抱歉,肖医生。”路瓷站起来,“黑炭平时很乖的。”
我拽着他的裤腿往外拖。
诊室的门突然锁上了。
“别急着走啊。”肖思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药还没开呢。”
我听见她按下某个按钮,声音突然变快了。
是定时器!
“汪汪汪”我拼命叫。
路瓷摸到门把手,拧不动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问。
肖思笑了:“只是个小测试。”
我扑向她的办公桌,撞翻了台灯。
电线短路了,火花四溅。
“该死!”肖思骂了一句。
警报响了,门锁开了。
我拽着路瓷往外跑。
身后传来肖思的尖叫:“拦住他们!”
走廊里,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围过来。
我闻到了火药味。
“黑炭,左边!”路瓷喊。
我带着他钻进安全通道。
楼梯间很黑,但我记得来时的路。
我们一路跑到大厅,保安拦住了追兵。
“怎么回事?”保安问。
路瓷喘着气说:“诊室着火了!”
我回头看了一眼,肖思站在楼梯口,脸色阴沉。
她的白大褂口袋里,有什么东西在闪着红光。
我知道,这只是危机的前奏。
7
路瓷的手指在摸索狗粮袋的封口。
饿饿!饭饭!
我蹲在他脚边,等待干饭。
听见他心里闪过一段录音。
“伪装成维生素,就能确保他永远看不见。”
什么东西?狗不懂,狗饿了。
狗粮哗啦啦倒进碗里。
可除了诱人的气息外,我还闻到了一丝苦杏仁味。
这不是普通的狗粮,里面掺了东西。
有毒!我不能吃!
吃了会死!
可是好饿。
“吃吧,黑炭。”
路瓷蹲下来,他的白衬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我抬头看着他黯淡无光的眼睛。
听见他心里在数:“半年了,他们还没放弃。”
我试探性舔了舔碗边的粉末,舌尖立刻发麻。
不行!狗会不会死!
路瓷摸着我的头,手心发颤。
他在害怕。
这味道让我想起训练中心的警告。
氰化物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