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有杏仁味，对犬类致死量是多少来着？
记不清了！我是笨蛋狗。
呜呜，我不想死！
“怎么不吃？”路瓷的手还在颤抖。
我听见他心里在挣扎：“不能连累黑炭。”
我猛地撞翻瓷碗，狗粮撒了一地。
路瓷愣住了，他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“黑炭！”
他的声音带着责备。
可我心里听见他在想：“它知道，它真的知道。”
我叼起一粒狗粮放在他掌心，用爪子拍打地面。
这是导盲犬的警报信号。
危险，不能吃！
路瓷的手指慢慢收紧，把那粒狗粮攥在手心。
他的眼角有泪光闪过。
可嘴角却在笑：“好狗狗，你比它们都聪明。”
那可不！
我可是独一无二的黑炭！
8
我趴在路瓷的书桌下，闻到他每天吃的药片有股奇怪的甜味。
不是普通的维生素，是杏仁的苦香，和那天狗粮里的味道一样。
别吃！笨蛋人类！
这维生素味道不对劲！
路瓷摸索着药瓶，倒出一粒白色药片。
我听见他心里在说：“等不及了，加大了剂量。”
“黑炭，别闹。”
他想推开我，可我死死咬住他的裤脚。
不行！不能吃！
药片掉在地上，我立刻用爪子按住。
“这是维生素！”
可他的声音在发抖。
我听见他心里在喊。
“它知道，它真的能闻出来。”
我叼起药片跑到厨房，跳上料理台，把药片吐在水槽里。
嘿嘿！没了！
水冲过药片时，冒出一串细小的气泡。
哇！好吓人！
路瓷扶着墙慢慢走过来，他的手在墙上留下汗渍。
我听见他心里闪过画面。
小白鼠吃下这种药片后，抽搐着死去。
“是在救我吗？”
他蹲下来，手指摸到我颤抖的身体。
那可不呢！主人！
我舔了舔他的手，尝到了咸涩的泪水。
别哭呀！
黑炭大王这不是来拯救你了！
他摸到水槽里的药片残渣，突然笑了。
“原来如此，氰化物伪装成维生素。”
我听见他心里做了一个决定。
“是时候反击了。”
我疯狂点头，表示赞同。
黑炭也要出力！
9
路瓷弹琴时，我趴在他脚边数着节拍。
哒哒哒，哒。
他的小指总在同一个键上多按一下。
这让我想起训练时的警报信号。
三短一长是“危险”。
主人有危险！
突然，琴声变了调。
他的无名指在另一个键上连敲四下，我的心跳加快了。
这是“快逃”的意思。
跑？主人啥意思？
不管了！死腿跑快点呀！
“啪啪”。
门口传来掌声。
我抬头看见肖思站在那里，她嘴唇红红的，可眼睛很冷。
“这曲子真好听。”她说。
大姐？
听得懂吗您，还评论上了。
我听见她心里在数。
“还有五分钟。”
不好！危险！
这女人是坏蛋！
路瓷的手指还在琴键上跳动，但他的尾指开始敲出急促的节奏。
我猛地冲过去咬住他裤腿，把他往后拽。
跑呀！笨蛋主人！
要来不及了！
“小狗也懂音乐？”
女人笑着问，可她的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深深的印子。
我心里听见她在骂。
“该死的畜生，坏我好事。”
略略略，坏女人！
咬洗你！
我尾巴一扫，琴键发出刺耳的噪音。
藏在钢琴里的窃听器发出微弱的声音，电池快没电了。
路瓷的手指顿了一下，我知道他听出来了。
主人偶尔也有点小聪明！
不过还是不及我！
“该吃药了。”
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。
我闻到了杏仁的苦味，和那天狗粮里的一模一样。
吃你个头！
你自己怎么不吃！
10
电梯门打开的瞬间，我闻到了一股焦糊味。
路瓷正要迈步，我死死咬住他的裤腿往后拽。
危险！人！
他踉跄了一下，听见电梯井里传来“咔嗒”一声。
“黑炭，怎么了？”他问。
我听见维修工躲在楼梯间心里在数。
“十，九，八。”
怎么又来个坏人！
我拼命把路瓷往墙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