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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，苏漫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。
从那天起，顾明远经常来听她练琴。有时候他会带一杯热可可，有时候是一本建筑画册。他们聊音乐，聊建筑，聊各自的生活。苏漫发现，顾明远不仅才华横溢，还特别细心。他总能注意到她练琴时的疲惫，适时地递上一颗巧克力或者一杯温水。
一个月后的傍晚，苏漫照常在琴房练琴。顾明远推门进来时，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建筑模型。
"这是我设计的音乐厅，"他将模型放在钢琴上，"想请你给点意见。"
苏漫凑近细看，模型通体采用流线型设计，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鸟。最特别的是演奏厅的穹顶，由无数个三角形拼接而成，既现代又富有韵律感。
"好美。"她由衷赞叹，"这个穹顶的设计灵感来自哪里？"
"来自你的琴声。"顾明远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，"每次听你弹琴，我都觉得音符像是有形状的，在空气中跳跃、旋转。我想把这些音符的轨迹具象化，所以设计了这个穹顶。"
苏漫愣住了。她抬头看向顾明远，发现他的耳尖微微发红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穹顶的玻璃洒进来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这一刻，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"苏漫，"他轻声说，"我..."
突然，琴房的门被推开，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闯了进来。"明远，原来你在这里！"女生亲昵地挽住顾明远的手臂，"我找了你好久。"
苏漫感觉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。她认得这个女生，是建筑系的系花林悦。传闻她和顾明远是青梅竹马，两家是世交。
"抱歉，苏漫，"顾明远的表情有些尴尬，"我改天再来找你。"
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，苏漫感觉胸口堵得慌。她机械地翻开琴谱，却发现眼前的音符都在跳动，怎么也看不清楚。原来，他早就有了喜欢的人。
那天之后，苏漫开始刻意避开顾明远。她换了练琴的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