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"

等小翠离开后，周期对着空气说："富贵，你还在吗？"

没有回应。

他走到镜子前，仔细端详自己的倒影。突然，他注意到镜中的自己额头上有一道淡淡的金光。那金光若隐若现，形成一个奇特的符号。

周期伸手摸了摸额头，那里正是他撞柱留下的伤疤。难道这就是他能看见鬼魂的原因？

第二天一早，周期就去了醉仙楼。酒楼老板看见他，脸色有些不自然："周少爷，您怎么来了？"

"我来打听点事。"周期突然凑近，"关于张家少爷的死。"

老板的脸色更难看了："这个......官府已经结案了，说是突发心疾......"

"是吗？"周期盯着老板的眼睛，"可是我听说，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一个陌生人在张少爷的雅间出入。"

老板的额头开始冒汗："这个......小的实在不知......"

就在这时，周期感觉后颈一凉。他回头，看见富贵站在楼梯拐角处，正朝他招手。

"跟我来。"富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周期跟着无形的指引，来到二楼最里面的雅间。推开门，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"就是这里。"富贵说，"我死的地方。"

周期环顾四周，雅间布置得很雅致，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，窗边摆着一张红木圆桌。

突然，他的目光被墙角的一样东西吸引。那是一小块碎瓷片，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
周期蹲下身，正要捡起瓷片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他回头，看见一个店小二站在门口，脸色惊恐。

"周、周少爷......"店小二结结巴巴地说，"您怎么在这里？这间雅间已经封了......"

小木柴站起身："为什么封了？"

"因为......"店小二欲言又止，"因为自从张家少爷在这里......之后，就经常发生怪事。有人说半夜能听见哭声，还有人说看见......"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突然瞪大眼睛，指着周期身后："那、那是......"

周期回头，看见镜子里映出富贵的身影。这一次，富贵的样子更加清晰了。他的脸上布满青紫色的血管，眼睛充血，嘴角还挂着黑色的血迹。

店小二发出一声尖叫，转身就跑。小木柴听见他跌跌撞撞下楼的声音，还有茶杯摔碎的声音。

"你吓到他了。"周期对镜子里的富贵说。

"我只是想让他记住，"富贵的声音充满怨毒，"记住我是怎么死的......"

就在这时，周期感觉额头一阵剧痛。那道金光突然大盛，他看见一幕幕画面在眼前闪过：

一个穿着灰衣的人悄悄溜进雅间，将一包粉末倒进酒壶......

富贵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，灰衣人冷笑着站在一旁......

灰衣人转身时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......

画面戛然而止。周期跌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。他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——那是富贵临死前的记忆。

而那个下毒的人，竟然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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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期跌坐在地上，额头的金光渐渐暗淡下来。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，眼前的画面还残留在视网膜上：那个灰衣人转身时露出的脸，竟然是醉仙楼的账房先生——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