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。

　　"你看见了吗？"富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带着一丝急切，"是谁？是谁害的我？"

　　周期没有立即回答。他认识李忠，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实人，平时沉默寡言，做事一丝不苟。每次来醉仙楼，都能看见他在柜台后埋头算账，连头都不抬一下。

　　这样的人，怎么会是凶手？

　　"告诉我！"富贵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，"我要报仇！我要让他血债血偿！"

　　周期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，烛火剧烈晃动起来。他看见镜子里，富贵的鬼魂正在扭曲变形，脸上的血管暴起，眼睛变得血红。

　　"冷静！”周期喝道，"你这样只会让自己变成厉鬼，永世不得超生！"

　　富贵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，整个雅间的窗户突然全部打开，冷风呼啸而入。周期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掐住了他的脖子，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
　　就在这时，他额头上的金光再次大盛。一道温暖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房间，富贵的鬼魂被逼退到角落。

　　"你......"富贵的声音充满震惊，"你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？"

　　周期摸了摸额头，那里正在发烫："我也不知道......但是富贵，如果你相信我，就让我来查清真相。冤冤相报何时了？"

　　富贵沉默了片刻，身影渐渐淡去："好，我给你三天时间。如果查不出真相，我就自己来......"

　　等富贵的鬼魂完全消失后，小木柴才长出一口气。他站起身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，正要离开雅间，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
　　"谁？"他警惕地问。

　　门被推开，李忠站在门口，手里端着一个托盘。他的脸色有些苍白，但还算镇定："周少爷，听说您在这里，我给您送些茶水来。"

　　周期注意到李忠的手在微微发抖，托盘里的茶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
　　"李账房，"周期盯着他的眼睛，"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？"

　　"回少爷的话，已经十年了。"李忠低下头，"自从醉仙楼开业，我就在这里做账房。"

　　"十年......"周期若有所思，"那您一定见过不少事吧？"

　　李忠的手抖得更厉害了："少爷说笑了，我们做账房的，整天就是对着账本，能见过什么事......"

　　周期突然上前一步，抓住李忠的手腕："那您女儿的事呢？"

　　"啪嗒"一声，托盘掉在地上，茶杯摔得粉碎。李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整个人都在发抖："少、少爷......您说什么？"

　　周期感觉额头又开始发烫，眼前的画面再次闪现：一个穿着素衣的少女站在河边，泪流满面；李忠跪在地上痛哭；张家少爷醉醺醺地从青楼出来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......

　　"您的女儿，是被张家少爷害死的吧？"周期轻声说。

　　李忠瘫坐在地上，老泪纵横："是......是那个畜生！他玷污了我的女儿，还威胁说要让她身败名裂......我的女儿，她才十六岁啊......"

　　周期蹲下身，扶住李忠颤抖的肩膀："所以您就......"

　　"我忍了三年，"李忠的声音充满痛苦，"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报仇。那天晚上，我终于等到了机会......"

　　就在这时，周期感觉后颈一凉。他回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