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技，正是父亲经营了二十年的公司。

酒红色地毯突然变成流沙，记忆碎片呼啸而来。三年前的雨夜，父亲浑身湿透冲进实验室，疯了似的删除服务器数据；戴着星云胸针的并购团队站在满地狼藉中，说虹云的核心技术早就在他们专利库里。

"江夏？"行政总监在叫她，"来给许总介绍无人机巡检模块。"许明哲的腕表在袖口若隐若现，江夏盯着那个蓝宝石表盘，忽然想起父亲研发日志里的加密符号——每当秒针走到Ⅶ刻度，表盘内侧会投影出星云纹样。

高跟鞋踩上地毯的瞬间，香槟杯突然倾斜。冰凉的液体顺着许明哲的西装前襟流淌，在他胸口洇出深色痕迹。宴会厅骤然寂静，江夏举着空酒杯，指尖还保持着发力的弧度。

"这就是你报复的方式？"许明哲握住她颤抖的手腕，喉结旁的小痣在颈动脉上跳动。他掌心有军用加密芯片特有的金属凉意，江夏突然意识到，三天前修复的电梯监控视频里，那个删除故障记录的神秘权限ID，后缀正是XMZ三个字母。

宴会厅穹顶的智能光网开始频闪，江夏在晃动的光影中压低声音："三年前星云资本并购案，深空科技提供的技术评估报告，是你写的吧？"她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收紧，许明哲的瞳孔在变色镜片后微微收缩。

这时宴会厅主屏突然播放起智慧城市宣传片，当无人机群在陆家嘴天际线组成星轨图案时，江夏看到许明哲用左手调整领带夹——和父亲那些被篡改的工程图上，某个特殊标记的绘制手法完全一致。

应急通道的安全门在身后重重合上，江夏的后背撞上冰凉的金属墙。许明哲单手撑在她耳侧，腕表齿轮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："江小姐对星云资本的敌意，应该不只是因为并购案吧？"

顶楼的风穿过通风管道，掀起他松开的领带。江夏突然注意到他锁骨处的星轨刺青延伸进衬衫，那是航天器轨道计算公式的变形体——和父亲书房里那幅被烧毁的图纸如出一辙。

"2019年虹云科技的技术泄密，深空科技是最大受益者。"江夏举起手机，泛着冷光的屏幕上正是父亲研发日志的扫描件，"而当时在加州理工参加学术交流的，不正是许先生您吗？"

许明哲突然轻笑，温热呼吸染上她冰凉的唇："那江小姐知不知道，你父亲删除的服务器数据，第二天就出现在星云资本的加密云端？"他松开领带，铂金领带夹弹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