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
我生了几天闷气，却也不好意思直接去要，红包的事就此作罢。

04

见我怀孕后胃口变得越来越差，脸色也不太好。

婆婆下了重本，每日煲一锅鸡汤，哄着我三顿都喝。

她处理食材马虎，鸡汤里一股说不出的怪味，我真得喝不下。

闻到味道就想吐，她却亲自来喂，说了不喝，她像听不懂似的，追着喂。

「妈能害你吗?你不吃，我孙子怎么长?」

我烦躁到不行，「我又不是个生孩子的机器，还要被你捉住脖子灌。」

她见我坚决不喝，又换成了甲鱼汤。

我慌了：「妈，这汤不能喝，甲鱼汤活血化瘀，容易流产。」

她变了脸：「你胡说什么，这是大补汤，我吃的盐比你走的道都多，还能害你。」

我拿出手机，百度给她看，清晰的文字就在眼前，她看都不看，直接骂我：

「一天天穷讲究，网上的消息有几个是真的，骗人的还少吗?」

无论她如何说，我一口都不肯喝。

赵子谦也说，「妈，要不问问医生?」

这话提醒了我，我当即打给朋友，她老公是医生。

电话里，朋友的老公陈医生说得很清楚，甲鱼汤有流产风险。

可婆婆就是不信邪：「这年头，医生的话只能信一半。」

我认了真，将汤倒回了锅里。

婆婆又使出了杀手锏，哭闹诉苦这一招。

事关孩子，我和老公充耳不闻，任她闹。

婆婆见这招行不通，换了一招。

她自作聪明地将甲鱼汤掺在鸡汤里，鱼汤里。

我们都没想到她如此固执不听劝。

我在毫无防备之下，连着喝了几日，最终流了产。

05

流产后，医生叮嘱我好好在家休养，婆婆表现得比我还伤心。

当着赵子谦二姨的面哭哭啼啼：「我这是造了什么孽，好端端的大孙子没了，啊啊……」

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，听着她难听的干嚎，心里更加烦躁。

我指着空了的水杯，示意满怀歉疚，唯唯诺诺的丈夫去给我倒杯水。

婆婆却忽然弹了起来，「喝水不会自己倒，整天就知道使唤我儿子。」

我身体还很虚弱，没搭理她，躺回了床上。

婆婆一把从呆愣的丈夫手上夺过水杯，恶狠狠地端来杯水。

嘴里还在小声嘟囔：「就是这么娇气才会流产。」

我听了暗暗咬紧了牙，等恢复好了再慢慢跟你算这笔账。

口里实在干得厉害，我端起了水杯。

可这水里怎么好端端浮着一团泡沫。

怎么看起来像是人的唾沫，我越想越恶心，不敢下口。

我不动声色地递给赵子谦：

「老公这两天也辛苦了，这水你喝。」

正在客厅跟二姨小声嘀咕的婆婆，转头盯着我们房间。

见到赵子谦乐呵呵地喝了那杯水。

她气得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。

亲戚被她无端的举动吓了一跳。

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，许是心虚，她又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。

对着二姨尴尬地笑：「腿麻了，抽筋，呵呵。」

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怨毒，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。

我心里震了一下，之前只当她太强势太愚昧，才将我害得这么惨。

现在看来，孙子没了，她人更阴毒了几分。

我预感到她不会消停，不会让我好好做完这个小月子。

果然，跟二姨嘀咕了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