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钤印竟与故宫藏品镜像相反。"唐寅所有印章左下角都有道天然裂痕，"他走到聚光灯下，"而这幅的裂痕在右下角。"

周子昂脸色煞白。现场鉴定团乱作一团时，陈默突然掀开画轴底部的装裱绫绢。夹层里赫然露出铅笔写的"壬戌年腊月仿于姑苏"——正是民国十一年。

"周少真是大方。"唐璃鼓着掌轻笑，"五千万买个高仿，这眼力倒是跟你爷爷掘人祖坟时一脉相承。"

暴雨砸在劳斯莱斯车顶时，陈默还在数手机银行里的零。突然有双冰凉的手捂住他眼睛，沈清秋发间的桂花香混着血腥味："别回头...他们在跟踪。"

后视镜里，三辆黑色越野车正包抄过来。陈默猛打方向盘冲进巷弄，右眼突然刺痛到几乎爆裂。青砖墙在他眼中化作透明网格，某块砖石后隐约露出向下的阶梯。

"抱紧我！"他搂住沈清秋撞开车门。子弹擦着耳畔飞过时，龙瞳突然映出杀手胸腔里跳动的金属装置——心脏起搏器的电路板清晰可见。

地下密道霉味刺鼻，沈清秋突然瘫软在他怀里。旗袍领口下蔓延着青紫针孔，她睫毛上凝着霜花："周家给我注射的...新型致幻剂...账本在..."

怀表嘀嗒声忽然在死寂中炸响。陈默颤抖着摸出她藏在束腰里的微型胶卷，昏黄光线下，周氏集团向海外转移资产的记录触目惊心。而最后那页签名栏，竟写着沈清秋父亲的名字。

第四章 赌石场的血赚

缅甸公盘的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晕成血雾，陈默攥紧沈清秋冰冷的指尖。赌石场入口的貔貅石像咧着大嘴，吞下无数赌徒的身家性命。周子昂倚在二楼包厢的防弹玻璃后，胸口起搏器的蓝光像只窥视的独眼。

"蒙头料区，生死各安天命。"解石师傅的砂轮声刺得人牙酸。陈默右眼突突跳动，视野里的原石蒙着深浅不一的绿雾——直到他触到角落那块裹满苔藓的顽石，翡翠的荧光如银河倾泻。

"三十万？这品相最多三万！"沈清秋强打精神砍价，耳后针孔还在渗血。昨夜从密道出来时，她发梢结满冰碴，却执意要跟来赌石场："周家用我的指纹转走账本资金，只有赌上十倍才能填补亏空..."

砂轮突然爆出刺耳尖叫，隔壁台子传来嚎哭。有人花两百万切出"帝王裂"，碎得只能车珠子。周子昂的嗤笑从扩音器传来："陈先生要是怕了，不如跪着爬出去？"

陈默把全部筹码推给摊主。当砂轮切开黑乌沙皮壳的瞬间，满场吸气声连成海啸。婴儿拳头大的玻璃种阳绿在强光下流转，仿佛一汪被封印的春水。

"两千万！现在转账！"广东玉商几乎扑到解石台上。陈默却将翡翠抛给沈清秋："继续切。"

第二刀落下时，绿雾化作紫气冲天而起。有人颤声念出那个传说中的名字："龙石种...这水头能打十个亿！"

周子昂捏碎红酒杯，鲜血顺着指缝滴在赌约书上——他押上了周氏集团10%的股份。陈默擦去右眼渗出的血珠，龙瞳穿透三十米外的保险库。周家替换原石的马仔正在往废料里注胶，而真正的镇场之宝，是库房最深处那块不起眼的黄盐沙皮。

"我赌那块。"陈默手指轻点，全场哗然。黄盐沙皮下蛰伏的荧光骤然暴涨，在他视网膜灼出焦痕。唐璃的警告在耳边炸响：这是第三次使用龙瞳。

周子昂突然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