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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鉴宝龙瞳:寒门首富的逆袭》
第一章 被毁的青花瓷
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,陈默跪在聚宝斋大堂的碎瓷片里,指节深深抠进青砖缝。三个月前师父病逝时攥着他的手说“古玩行最重名声”,此刻却成了扎进心脏的倒刺。
“元代青花缠枝梅瓶,苏富比去年拍出两千万。”老板赵金牙用紫檀烟杆挑起他下巴,金丝眼镜后闪过寒光:“你这种乡巴佬打工十年都赔不起零头。”
瓷片锋口割破掌心,陈默死死盯住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旗袍姑娘。半小时前他端着茶盘经过库房,正撞见赵天赐把那女孩按在博古架上乱摸,元代梅瓶就是那时摔碎的。
“爸,这小子就是故意的!”赵天赐一脚踹在他腰眼,腕间百达翡丽晃得刺眼:“我亲眼看见他往梅瓶里灌水,肯定是想偷梁换柱!”
血沫呛进气管,陈默突然低笑出声。柜台玻璃映出他肿胀的右脸,倒像是尊被泼了脏水的泥菩萨。三天前赵天赐让他去黑市取件“西贝货”,他坚持要按行规在票据上注明仿品,原来从那时就埋下祸根。
“你笑什么!”赵天赐扯住他头发往碎瓷堆里按,突然被一声啜泣打断。
沈清秋浑身湿透地冲进门,发间别着的白玉兰花摔碎在门槛。这个总是轻声细语唤他“阿默哥”的姑娘,此刻却像被逼到绝境的母兽,颤抖着举起手机:“赵老板,沈氏集团下季度项目让利三成,换您撤诉行吗?”
“清秋!”陈默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两个壮汉死死压住。沈家半年前资金链断裂,这丫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吃了一个月泡面,怎么还敢为他赌上家族命脉?
赵金牙的烟杆在沈清秋腰间流连,突然嗤笑出声:“听说周家大少爷昨天去沈宅提亲了?”他抬脚碾住陈默撑地的手,“这样吧,沈小姐陪天赐去慈善晚宴跳支舞,我就宽限三天。”
碎瓷扎进掌心的剧痛突然变得模糊,陈默看着沈清秋褪下翡翠镯子——那是她母亲临终前给的嫁妆。暴雨裹着香樟叶拍在窗棂上,他想起九岁那年被醉鬼父亲打得半死,是清秋偷了家里祖传的《金石录》典当给他买药。
“我嫁。”
轻飘飘两个字惊得赵天赐烟灰抖落,陈默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。沈清秋跪下来给他擦脸,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:“周家答应注资三个亿,阿默哥...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暴雨声突然消退,陈默眼底泛起诡异的灼热。视野中的沈清秋渐渐蒙上血色,直到一滴血泪坠落在祖传的龙纹玉佩上。玉佩突然滚烫如烙铁,青砖下传来悠远的龙吟。
“装疯卖傻?”赵金牙揪起他衣领,“律师已经在拟协议,两百...你眼睛怎么了?!”
陈默右眼化作璀璨的金褐色,碎瓷堆在他眼中忽然变得透明。梅瓶底部夹层里,赫然蜷缩着一张泛黄宣纸,朱砂写就的“至正八年伪造”正渗出鲜血。
第二章 潘家园的暴富
晨雾还没散尽,潘家园地摊区已经挤满揣着发财梦的人。陈默蹲在拐角摊位前,右眼灼烧感针扎似的疼——昨夜他借着龙瞳把梅瓶碎片看了整宿,此刻青石板下埋的铜钱年代正化作金雾在眼底流转。
“三十,少一分不卖。”摊主啐着瓜子皮,脚边破纸箱堆着生锈的铜锁链。陈默掌心还缠着纱布,却死死攥住面铜镜。镜面斑驳得像老人脸,可在他右眼里,镜框缝隙里透出的翠色光晕分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