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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个人,又算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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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擦干眼泪准备回家收拾东西。
既然他没病。
我便再也不用操心任何。
医生说,第一次透析和化疗,得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。
我虽然是晚期。
但病情却控制的很好。
如果尽快治疗,说不定有痊愈的机会。
我挺直被棉被压弯的脊梁。
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。
我都想为自己活一次。
打开家门。
纪休宁坐在沙发上。
看见我,他立马站了起来。
那张饱经风霜的脸,仍能看出年少时的风华。
他穿着西装,风尘仆仆。
眼底划过一抹心虚。
「阿佘,我和老郑只是老同学,那孩子父亲早早去世,结婚没个人当靠山,就把我请过去帮忙。」
「你知道我身体有问题,生不出孩子的。」
我觉得可笑。
问他:
「纪休宁,我当了四十年傻子了,你还要我继续?」
纪休宁脸色微变,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。
「我哪有把你当傻子?」
见我不说话,他软着声道:
「我饿了,给我做饭吃好不好?」
这是每次有摩擦时,他惯用的伎俩。
只要一说这话,我就会败下阵来,去厨房给他做饭。
可这次我不想妥协了。
我沉默半晌,最终疲惫的道:
「纪休宁,我们离婚吧。」
他瞳孔倏然缩紧。
不敢置信道:
「你瞎说什么?」
「我们都一把年纪了,离什么婚?」
他握住我的手,心疼的摩梭着上面丑恶的疤痕。
「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了,但多亏了你,我的病情才得到控制啊……」
「这样,今天带你出去吃?你休息一天,免得胡思乱想。」
我抽出手,质问道:
「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要装么?」
「你和郑惠芳的事情,如果没被撞见,你是不是就要隐瞒到我死?!」
「还有你那病,医生已经告诉我是误诊了!你还撒谎!?」
纪休宁愣了愣。
随即伸出手推眼镜。
不愧是做了一辈子教授的人。
即使是被我拆穿,也镇定自若的道:
「你知道了啊。」
他轻飘飘的语气,却如利剑刺穿我的血肉。
肝肠寸断。
我眼眶不自觉红了。
「是,所以我要离婚。」
「我成全你们,你也不要再把我当傻子。」
「看我每天打那么多棉花,背着被子跑来跑去,为了你的病担心得睡不着觉,是不是很开心?」
我本想利落的转身离开。
却又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。
纪休宁叹了口气。
「别闹了,是我错了。」
「我和她是有过一段,但早就过去了。」
「我们最后这几年,就好好的,嗯?」
他依旧避重就轻,不曾直面回答我的任何一个问题。
我深吸一口气,不再说话。
而是径自走进卧室。
反正说什么,他都有借口。
从抽屉里拿出存折和户口本。
「和我去民政局。」
我直接了当地道。
纪休宁却几步来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