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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刚从手术室出来，麻药还没散，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直播间里，金主周然正对着镜头，声泪俱下地喊着我的名字。
“温宁，对不起，是我错了，你回来好不好？”
弹幕刷得飞快，有人骂他渣男，有人说他演技炸裂，还有人问我到底死没死。
我冷笑了一声，关掉了手机屏幕。
腕上的血早就止住了，可心里的窟窿还在淌血。
三年前，我签下那份替身合约的时候，怎么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。
那时我刚从大学毕业，欠了一屁股债。
家里催着还钱，工作却怎么也找不到。
周然那天穿着西装，坐在咖啡馆的窗边，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了。
他说：“做我的替身，一个月二十万，干不干？”
我愣了，问他替谁。
他扔出一张照片，是个眉眼清冷的女人，叫林雪。
他说林雪是他白月光，出国了，他忘不掉，想让我扮演她。
我看着照片，又看了看他递来的支票，咬咬牙，签了字。
刚开始，我觉得这买卖挺划算。
穿她喜欢的白裙子，烫她那样的卷发，甚至学她说话的语气。
周然高兴了，就多给点钱，不高兴了，就冷着脸让我滚。
我没资格生气，毕竟我只是个替身。
他让我叫他“然哥哥”，我照做。
他让我半夜煮宵夜送到他公司，我熬着困意也去了。
他说林雪喜欢听钢琴，我就硬着头皮学了三个月，手指磨出茧。
可渐渐地，我发现不对劲。
他开始挑刺，说我笑得太僵，眼神不够温柔。
有一次，我不小心把他的咖啡洒了，他直接摔了杯子，吼我：“林雪才不会这么笨！”
我低头道歉，眼泪憋在眼眶里不敢掉。
那天晚上，他在沙发上搂着我，醉醺醺地说：“你要是她就好了。”
我心一沉，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，也只是个影子。
可合约还有两年，我只能忍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我越来越像林雪。
朋友都说我变了，说我眼神空洞，像个木偶。
我笑笑，没解释。
谁会懂，一个月二十万背后，是我把自己活活磨成另一个人？
周然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。
他让我辞了兼职，说林雪从不做那种“低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