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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哭腔。林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，从工具包掏出超声波探伤仪。当第七次频率调试成功时，B2层的防爆门发出叹息般的响动。
手电筒光束切开黑暗，他看见苏棠蜷缩在恒温箱旁，白大褂下摆浸在渗漏的液氮里。三十个种质储存罐在她怀里泛着冷光，睫毛上凝着霜花。
"你总说智能锁比机械锁可靠。"苏棠的声音像摔裂的冰面，手指却稳稳抵住即将倾倒的样本架，"但现在..."
震耳欲聋的断裂声吞没了后半句。林深扑过去时，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图书馆坍塌的书架下。那年他研二，她抱着一摞《分子生物学》撞进他怀里，发梢扫过他正在调试的图书馆机器人感应器。
苏棠的后半句话被天花板坠落声淹没时，林深突然对着冒烟的恒温箱笑了。他变魔术般从防水包里掏出一个银色金属球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"周年快乐"——正是他研发三个月的智能门锁原型机。
"你管这叫礼物？"苏棠瞪大眼睛，看着金属球自动展开八只机械腿，像个喝醉的蜘蛛侠似的爬上样本架，"去年生日送我防狼电击笔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！"
"这次绝对实用。"林深拽着她躲到操作台下，机械球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。整排样本架突然跳起踢踏舞，在液氮蒸汽里上演冰上芭蕾。原来这玩意儿误把实验室当成了调试场，正在执行他上周编的智能家居测试程序。
警报声突然变成婚礼进行曲。苏棠的虹膜解锁手机自动投影出他们异地恋期间的所有聊天记录，AI助手用机械音深情朗诵："2021年9月3日，林先生第27次把咖啡浇在键盘上，声称这是写给苏小姐的摩尔斯情书..."
"你黑了我的手机？"苏棠抄起冻僵的试管敲他头盔，却忘了里面是零下196度的液氮。试管在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