帆的语气有点冷淡，但林书琪并没有介意。“然后呢？”她追问。
赵一帆抬头看了看前方：“找一份好工作，让我爸不要那么辛苦。”
林书琪笑了：“你真孝顺，不过太无聊了！我啊，以后想学舞蹈，然后去大城市，当一个真正的舞蹈家。”
“舞蹈家？”赵一帆微微皱眉，语气里带着一点嘲讽，“在这种地方长大，还想当舞蹈家？”“你什么意思？”林书琪瞪大眼睛，撅起嘴看着他。“没什么意思。”赵一帆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，语气却柔和了几分，“不过……你挺有胆量的。”
林书琪笑了，又骑着车绕了他一圈：“那你记住了，以后我一定会站在大舞台上跳舞！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没早点支持我！”赵一帆也笑了。
他没说出口的是，他其实羡慕林书琪——羡慕她能那么纯粹地谈论梦想，而不用被生活的重担拖住脚步。
高三那年的冬天，妹妹赵小雨的病情突然恶化。
她在学校上课时昏倒，被紧急送往医院。医生告诉赵长河：“孩子必须尽快手术，否则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。”
手术费至少需要十几万，而这对赵家来说，几乎是个天文数字。
父亲赵长河跑遍了小城的亲戚，却几乎没有人愿意借钱。“老赵啊，不是我不想帮你，这年头大家都不宽裕……”亲戚们的推脱声在赵一帆耳边一遍遍响起。他看着父亲一次次弯腰低头，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。
回到家后，赵长河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祖传的手表递给赵一帆：“去，把它卖了吧。”赵一帆怔住了。这块手表是母亲送给父亲的，父亲一直把它当作最珍贵的东西，从不舍得戴在手腕上。
“爸，这块表你留着吧……”赵一帆的声音有些沙哑。“留着没用。”赵长河疲惫地说道，“你妹妹的命更重要。”赵一帆看着父亲的脸，突然觉得那张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，像是一块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石头。
他最终没有再争辩，接过了那块手表。几天后，成绩下来了，他可以考上梦想的大学，离开这座小城了。
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。他终于有机会离开这座小城，去更广阔的世界，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。
但就在同一天，他听到父亲和医生的对话。“手术费还差一点……实在不行，我们再等等？”医生试探着问。“不能等了！”父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