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邪恶的生物在试图冲破束缚。伴随着抓挠声的,还有婴儿呜咽般的啼哭,在这寂静的老宅中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
苏晚死死攥住胸前的翡翠吊坠,这是母亲留给她的护身符,她希望能从这小小的吊坠上获得一丝力量和勇气。然而,吊坠突然变得滚烫,黑暗中亮起幽绿的光,照亮了墙角缓缓立起的纸人——那是金童玉女婚嫁用的纸人,惨白的腮红在绿光中像两团凝固的血,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恐惧。
纸人的关节发出竹篾断裂的脆响,仿佛是在宣告着某种恐怖的降临。苏晚惊恐地倒退着,慌乱中撞开了雕花木门。身后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,那个画着新娘妆的纸人竟撕开了自己的红嫁衣,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符咒。朱砂写就的梵文在绿光中蠕动,如同爬满尸身的赤蛇,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。
“别碰那些经幡!”就在苏晚惊慌失措之际,一个清冷的男声突然破开黑暗传来。斜刺里伸出一只手,将她迅速拽进回廊。檀香混着雨腥气扑面而来,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苏晚定睛一看,拽住她的是一个男人。他反手将黄铜罗盘按在门框上,正在爬出房门的纸人突然僵直,胭脂画的眼睛淌下两行血泪,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
苏晚的背紧贴着冰凉的廊柱,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男人的侧脸。她看到他眉骨处有道旧疤,在晃动的光影中宛如蜿蜒的蜈蚣,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沧桑。
“陆沉,经营古玩生意的。”男人晃了晃腰间刻着八卦纹的银铃铛,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,“这宅子的阴气重得能拧出水,苏小姐不该独自回来。”
雨滴砸在天井的陶缸里,溅起的水花泛着诡异的靛蓝色,仿佛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浸染。陆沉从帆布包中掏出一捆红绳,将五帝钱串成的锁链缠在罗盘四周。当他俯身时,苏晚看到他后颈有道与母亲日记本上相同的朱砂印记——扭曲的卍字符倒扣在莲花上,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。
“您认识我母亲?”苏晚按住狂跳的太阳穴,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。就在这时,翡翠吊坠突然发出蜂鸣,她眼睁睁看着陆沉背后的雨幕凝结成冰晶,无数镜面碎片悬浮在空中,每片都映着穿月白旗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