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汁浇了顾明舟满身。林栀趁机咬住他手腕，趁他吃痛抢到月饼，却被糯米纸糊了一脸。

"林！栀！"顾明舟扯下粘在鼻尖的桂花糖，"你属狗的吗？"

"汪！"林栀躲在收银台后做鬼脸，突然瞥见他挽起的袖口——那道月牙形伤疤，和五年前图书馆递书签的男生手腕上的疤痕严丝合缝。

雨幕突然滂沱，顾明舟的手机响起警报："您订购的智能除湿器已启动紧急模式…..."

晚上九点，栀子咖啡馆地下室里。

"这就是你说的智能除湿？"林栀第18次踹向电子锁，"它是不是对'智能'有什么误解？"

顾明舟把手机举到通风口找信号，西装外套早不知丢哪去了："建议你节省体力，等明天…..."

"等个鬼！"林栀抓起墙角的陈年梅酒，"信不信我现在就制造可燃气体？"

黑暗里突然响起布料撕裂声。顾明舟默默把破洞的衬衫往身后藏："刚才救你的时候被货架划的。"

林栀突然噎住。半小时前这傻子冲过来替她挡掉倒塌的货架，后腰现在还青着。她摸黑找到医药箱，棉签狠狠戳上他伤口："逞什么英雄！"

"嘶——你们南方姑娘都这么报恩？"顾明舟突然转身，林栀重心不稳栽进他怀里。梅酒的香气在狭小空间发酵，他垂眸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晶亮糖渣。

"你当年…..."两人同时开口，却被突然运转的除湿器打断。强力暖风把林栀的哪吒揪吹成蒲公英，顾明舟的白衬衫鼓成船帆，活像两只滑稽的河豚。

"顾明舟。"林栀突然小声说，"你钱夹里那张书签…..."

电子锁突然弹开，明亮的光线涌入刹那，她看见他通红的耳尖。门外站着举钥匙的物业大爷："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，捉迷藏还带cosplay麻袋精？"

后来林栀总想，如果当时没落荒而逃，或许就能听见顾明舟那句："我找了戴栀子花发卡的女孩五年。"

03

"顾明舟！你把我家墙当画板了？"

林栀举着扫帚冲上二楼时，顾明舟正踮脚往老墙裂缝里填糯米浆。他今天穿了件印着"钢筋混凝土直男"的文化衫，鼻梁上架着防尘眼镜，手里还捏着半块她昨天掉在楼梯间的鲜肉月饼。

"我在做结构性加固..."话音未落，林栀已经蹦起来揪他耳朵："这是我六岁用口红画的结婚照！你拿石灰糊我老公脸了！"

顾明舟歪头看墙上模糊的涂鸦："这个火柴人...是吴彦祖？"

"是白娘子！"林栀气得往他后背拍面粉手印，"许仙手里还牵着条萨摩耶呢！"

"那是法海。"顾明舟憋笑憋得发抖，突然被扬起的石灰粉呛得直咳嗽。林栀顺手抄起自己研发的"防狼特饮"递过去："喝点润润喉，别死在我店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