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也出现过这个星象。"

突然，地宫东南角的毒尸发出尖啸。凌天辰右眼刺痛，看到十里外的毒瘴正被某种力量撕开。三百名黑衣死士脚踏毒虫组成的浪潮而来，为首者手握的骨幡上，幽冥殿的图腾正在滴血。

"来得真快。"苏红药吞下一颗七彩毒丹，皱纹间渗出紫黑毒血，"带着丫头从祭坛密道走，去天剑宗找..."

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，白骨祭坛下升起青铜棺。凌天辰将妹妹放入棺中时，指尖触到棺内刻着的"苏九儿"三字。他猛然抬头，看见老妪在毒雾中佝偻的背影与棺内字迹逐渐重合。

"接着！"苏红药抛来半块玉珏，"拿这个去药王谷禁地，那里有你们神瞳世家..."

骨幡射出的血光贯穿了她的胸膛，凌天辰启动传送阵的瞬间，看见老妪化作万千毒虫扑向敌阵。棺盖合拢前，一枚刻着"九儿"的银簪落在他掌心。

......

三日后，天剑宗山门外。凌天辰背着仍在昏睡的妹妹，右眼缠着浸透毒血的布条。守山弟子举剑喝问时，他怀中族徽突然与问剑石共鸣，石中封印的古老剑意冲天而起，惊动了闭关的太上长老。

当夜，凌天辰跪在祖师殿前。掌教手中的照魂镜映出他右眼流转的青金双色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——山脚下，三百里毒瘴正凝聚成巨大的鬼脸，与血瞳三星遥相呼应。

第三章 剑瞳鸣霄

天剑宗问剑崖的罡风割裂云海，凌天辰跪在淬剑石上已三日。右眼的布条浸透褐黄色药汁，却遮不住瞳孔逸散的青金碎芒。远处论剑台上，七位长老的争吵声混着剑鸣传来。

"此子身负幽冥殿追魂印，当就地诛杀！"刑堂长老的赤霄剑在鞘中嗡鸣。

"问剑石鸣啸九声，乃祖师预言中的应劫之人。"太上长老玄胤轻抚霜白长须，指尖凝出的剑气正在摹刻少年眼中流转的符文，"何况他带着苏九儿的本命簪。"

凌天辰喉间忽然泛起腥甜，玄胤的剑气竟在他灵台处勾勒出枯井幻象。血月下的场景再度浮现，但这次他看清母亲被剜去的左眼中，残留着一抹与太上长老相同的冰蓝剑意。

"破！"玄胤突然剑指苍天，云层中坠下九道雷光。凌天辰右眼布条炸裂，双色瞳光直冲霄汉，竟在雷暴中映出万丈剑冢虚影。七十二柄古剑的嗡鸣响彻山门，沉睡百年的护宗大阵自动激活。

"天剑瞳..."玄胤的袖袍无风自动，"即刻起，你入我惊鸿峰一脉。"

......

半月后，凌天辰在剑庐擦拭问心剑时，窗棂突然被剑气洞穿。他翻身滚入床底，原先站立处插着三根淬毒冰棱。屋檐上传来娇笑："小师弟好身手，不枉费师姐偷了师尊的洗髓丹给你。"

红衣少女倒挂在房梁，手腕银铃轻响间，凌天辰腰间的问心剑已架在她颈侧。慕红绫却将朱唇凑近他耳边："不想知道谁在药浴里加了蚀骨散么？"

右眼传来轻微刺痛，凌天辰看到师姐丹田处盘旋的翠色小剑——那是惊鸿峰秘传的"藏剑诀"，修至大成可化剑气为活物。他突然收剑入鞘："慕师姐若真要害我，昨日送来的《灵台养剑诀》就该是残本。"

慕红绫翻身落地，甩出个沾血的储物袋："药堂那老东西和幽冥殿做交易，被我废了气海。"袋中滚出的留影石投射出画面：药堂长老正将血鸦探子放入护山大阵的缺口。

子夜时分，凌天辰按慕红绫给的地图潜入剑冢。阴符经记载的"瞳剑"修炼法需要剑魄淬目，而今日正是百年一遇的贪狼星照剑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