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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?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么我想请问您,为何还在私下调查这件事?我想您应该还没有闲到只为满足好奇心而登门拜访吧?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?”
“没有。”他同样摇摇头,见我没再说什么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便转身离开了。
简馨的葬礼办的很简单,只通知了一些关系很近亲戚朋友。如今养父不在了,养母本就虚弱,如今又逢噩耗的打击,身体每况愈下,不得不住院疗养。
简馨最亲近的人竟然只剩下我和顾桀两个。
研究所的实验已经进入最后阶段,我索性将自己完全封闭在实验室。
所以葬礼几乎是顾桀一手包办的。
下葬前的最后一晚,我离开实验室,来到简馨的新家,守在灵堂前,陪简馨走最后一程。我静静的看着照片里正开心笑着的女孩,心想:
简馨,你可真无情。
明明夺走了我的一切,却还能笑的这么开心。
你最后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呢?
顾桀此刻就坐在我旁边。时别多年,曾经熟悉的好友如今也变得有些陌生。我转过头去,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。顾桀看起来异常疲惫,像是几天没睡过了,头发乱糟糟的,胡子也没有理。我看着他红的有些吓人的双眼,一眼望不到底。
“都是我的错。”面前的男人开口,声音嘶哑。
他用沙哑的声音叙说着。那天,顾桀本来打算跟她一起去的。但他没想到临下班的时候,领导突然召开紧急会议,他担心会议时间过长,便让简馨先先行出发去酒店等他。没想到这个错误的决定让他抱恨终生。
顾桀用双手掩住面庞,在我面前失声痛哭。“我不该让她自己去的。不,我就不该订什么温泉酒店。该死的,我明明知道那天在下雨。。是我,是我害死了她。。”
我听着耳边的痛哭,看着简馨失去色彩的照片,沉默不语。
三、婚礼。
简馨去世之后,我主动申请回国继续研究。
我回到了童年的家中,诺大的房子空空荡荡。爸爸走了,简欣走了,妈妈病重,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了。
曾经幸福的家,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?
我不禁问自己。
后来,我回了趟学校,走过我们曾一起吃饭的食堂,一起读书的图书馆,一起奔跑过的操场。
我又去了妈妈疗养的医院,她看起来苍老很多。这些日子的疗养似乎没能让她重回健康,反而更显憔悴。
我提出给她换个医院,她拒绝了。
“已经太晚了,宝贝。太晚了。”
那天,妈妈拉着我的手说了许多话。
她说,我自己的身体我是清楚的,我已经没有时间了。她说,有些事情当你知道的时候,就已经晚了。她还说了很多很多过去的的事情,一直说到喉咙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临走时,我拍拍她的手,叫她好好养病。我说:放心吧,妈妈,有我呢,一切都会好的。
最后,我去了她出事时的公路。护栏已经被修补过了,再也看不出车祸时的样子,只是从新旧油漆的颜色依稀能够辨别被修补的位置。
我站在那节护栏边自上向下望去,底下除了密密麻麻的树林,什么都没有。那些交错的树枝在风中摇曳,好像地狱里伸出的手。
我向森林大喊:“你最后到底想跟我说什么!”
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。
我想,是时候该回去做我该做的事了。
自从简馨死后,顾桀就像变了个人一样。他辞了工作,整天待在家里深居简出。
我敲开他房门的时候,他正一手拎着酒瓶,一脸胡子拉碴的看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