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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夏低头咬了一口姜饼，太甜了，甜得发苦。她想起上周在程远手机里看到的聊天记录，那个顶着动漫头像的HR发来的消息：「程同学，我们很欣赏你在算法竞赛中的表现......」
"这是很好的机会。"她听见自己说，"你应该去。"
程远突然站起身，在天台积满薄雪的地面上踩出一串脚印。他转身时眼睛亮得惊人："你愿意等我吗？"
林小夏看着他在雪地上踩出的图案——那是用脚印组成的巨大爱心。她笑着笑着突然流出眼泪，雪落在脸上是温热的。程远冲过来抱住她时，她闻到他毛衣上沾染的实验室咖啡机味道。
"我等你。"她把脸埋在他胸前，"多久都等。"
那个冬天，林小夏开始频繁出入校医院。母亲在电话里的咳嗽声越来越重，她却只能把助学金偷偷转回家。程远寄来的北京特产堆在宿舍角落，包装袋上的麋鹿图案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寂寞。
三月樱花盛开时，程远提前结束了实习。他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，衬衫口袋里揣着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银手链。
林小夏扑进他怀里的瞬间，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消瘦。原本圆润的下巴尖了许多，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。
"怎么不好好吃饭？"他皱眉捏了捏她的手腕，银链子滑下来正好卡在突出的骨节处。
"在准备教师资格证考试嘛。"林小夏晃了晃手腕，樱花形状的吊坠在阳光下闪动，"好看！"
程远没说话，带她去校外新开的日料店。三文鱼刺身在冰雾中泛着珊瑚色光泽，他看着她小心地把最后一片让给自己，突然想起实习时部门聚餐，女同事随手把没动过的蓝鳍金枪鱼刺身推给助理倒掉。
回校路上经过药店，林小夏突然说要去买创可贴。程远在玻璃门外等着，看见她在货架前徘徊许久，最后拿了最便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