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"别怕，我在。"程远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。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，牵起她的手："我们慢慢走出去。"
他的手很稳，带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梯。雨声敲打着玻璃窗，林小夏却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。那一刻，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心动。
十二月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，程远正在实验室调试代码。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，他看了眼手机锁屏上小夏发来的消息：「下雪啦！我在文学院天台！」
他抓起椅背上的羽绒服就往外跑，路过便利店时突然停住脚步。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圣诞主题的姜饼屋，暖黄的灯光下，穿着红裙子的姜饼人举着"Merry Christmas"的牌子。
"要这个，麻烦包装得好看些。"他指着最大的那个姜饼屋，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。
林小夏站在天台的栏杆旁，看着雪花像被撕碎的云絮般飘落。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，突然被身后袭来的温暖裹住。程远把羽绒服罩在她身上，带着薄荷味的呼吸拂过她耳畔："这么冷还穿这么少？"
"你看！"她转身指向远处的松林，"像不像撒了糖霜的圣诞树？"
程远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姜饼屋，暖橙色的包装纸上还凝着细小的水珠："这才是真正的糖霜圣诞树。"
他们蹲在天台的避风处分享姜饼屋，甜腻的糖霜粘在小夏鼻尖。程远笑着用指尖替她拭去，却在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停顿。雪花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上，像星星坠入深潭。
"小夏，"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"我申请了北京公司的寒假实习。"
林小夏举着姜饼人的手僵在半空，糖霜碎屑簌簌落在裙摆上。远处传来圣诞颂歌的旋律，混着雪落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"要去...多久？"
"两个月。"程远握住她冰凉的手，"春节可能要在那边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