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的脚踝。

"救...救我..."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。

竹青青吓了一跳，用力挣脱他的手："我已经帮你镇痛了，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吧。"

她快步离开沙滩，直到走出很远，还能闻到那股焦糊味。那味道让她想起小时候，族中长老告诫她的话："在妖界，最危险的不是天敌，而是人心。"

三天后的深夜，竹青青正在家中看书，突然闻到东西烧焦的味道。她猛地抬头，看到窗户上倒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，窗户"砰"地一声碎裂。一个男人跳了进来，他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，发梢还冒着幽蓝的火星。

是那个马妖。

"我记得你，"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"你救了我。"

竹青青后退一步，后背抵在墙上："我只是路过..."

"我需要钱，"马妖打断她的话，"借我五十万，我保证还你。不然……"蓝火从鬃毛窜到蹄尖，把地板烧出个爱心形焦痕。

"我像开钱庄的？"竹青青到抽一口凉气，连连摇头："我没有那么多钱。"

"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"马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，他的头发完全燃烧起来，幽蓝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。前蹄踏碎茶几，玻璃渣混着蓝火四溅，火焰在家具上蔓延。

竹青青猛地将手中的书砸向马妖，同时甩出一直藏在袖中的蛇蜕。书页在空中散开，马妖下意识抬手遮挡。就在这一瞬间，竹青青已经化作一道青影从窗户窜了出去。

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，竹青青能感觉到身后那股灼热的气息在迅速逼近。她不敢回头，只能拼命地跑。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视线中拉成一道道彩色的光带，她的蛇信子不断颤动，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危险的气息。

突然，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，“你还没死啊，阿烈！”回头一看，几个黑影骑着摩托车从巷子里窜出来，远处大排档的霓虹灯牌漏进巷口，把影子拉得扭曲变形，他们清一色穿着印有蚂蚁图腾的皮夹克，复眼头盔在黑暗中泛着红光，正是"黑蚁帮"的人。

马妖被他们团团围住，幽蓝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醒目。

竹青青趁机拐进一条小巷，将蛇尾抡成弹簧状跃上围墙，翻过七重晾衣架、三处违章建筑，一头栽进海鲜市场后巷的泡沫箱里，还能听到打斗声和惨叫声。

她靠在箱子上，大口喘着气，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。

第二天早上，竹青青在新闻里看到一则报道：有居民在郊外发现一具野马尸体，身上布满伤痕，疑似被野兽袭击。

只有竹青青知道，那不是野兽，而是妖界高利贷的残酷法则。她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，突然觉得，能活着真好。

03

竹青青站在妖界管理局的大楼前，抬头望着那栋灰扑扑的建筑。三十层的高楼直插云霄，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灰烬——那是她被马妖阿烈烧毁的暂住证。

推开旋转门，热气扑面而来。竹青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，蛇类对温度总是格外敏感。大厅里人来人往，各种妖气混杂在一起，让她有些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