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岭南的樟林中,在西北的大漠里,又护了我千万次。
“知言,等战乱结束就好了。”
他总是这样说,我知他对我的情意,可眼下靖国虎视眈眈,家国重任在身,我无法回应他。
又是一年征战,天下初定,靖国暂时没有异动。
我受皇帝召,班师回朝。
许久未进京了,爹死后,娘也不久于人世,我似乎再也没回来过,京城还是像以前那么热闹。
我是梁国唯一的世袭将军,如今又有军功在身,京城百姓无不尊敬。
百姓在街道两旁围观欢迎,城里酒肆瓦廊的楼上也站满了人。
骑马过长街时,我注意潇湘馆二楼的一个姑娘,约莫与我差不多的年纪,明眸皓齿,清雅秀丽,自我们一行人踏入城门起就一直远远注视着,眼中带着羞怯的笑意。
潇湘馆的伶人艺妓向来才貌双绝,卖艺不卖身。
我瞧着这娘子气质不俗,若真有缘,也许能成就一段佳话。
我正思忖着麾下哪位副手堪配这位佳人时,佳人的手帕就这么轻飘飘地从二楼落下,落入我怀中。
淡淡的香味钻入鼻中,不浓烈,却摄人,我这些年四处征战,竟也未曾闻到过这奇异的香味。
果然,人不俗,用的香也罕见。
我抬眼望向二楼,这姑娘似乎未曾想到手帕会掉落,见我看过去,连忙羞臊地用衣袖掩住脸。
我越发觉得这佳人有点意思。
张衡的马就在我身侧,我正准备与他分享这一趣事,却见他早已望着那姑娘出了神。
也对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“送你吧,二楼那位姑娘掉落的。”
我将手帕叠好塞到他怀中。
与靖国的战事未定,我恐怕不能给他什么允诺。
可他终是要成亲的。
不等张衡回过神来,我便勒着马径直向将军府走去。
一回到将军府,我就病倒了。
2、
阳春三月,京城的天气还未回暖,透着湿冷的气息。
因急着赶回京城复命,这一路大军几乎马不停蹄。
许是染了风寒又车马劳顿,这病来得又急又猛。
我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,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。
“将军,你终于醒啦!”
侍女小陶见我醒了,忙浸湿手帕替我擦脸。
小陶是我家的家生子,自小就跟着我,后来爹爹死了,我上了战场,就跟着我娘。
我娘死后,我不常回来了,她就跟着老嬷嬷们守院子。
问了小陶几句我才知道,我昏迷的这些日子,手下的军士们都急坏了,遍寻江湖名医,皇帝也派了御医。
可却无人能说出我这是什么病症,浑身上下没一点不对劲的地方,但就是昏迷着不省人事,就连汤药也喂不进去。
直到昨日张衡不知从哪得了副偏方,依着方子熬了碗药喂我喝下,今日我便醒了。
“张衡呢?”
往常在军中我只受点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