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学式。
最底层的照片被塑封保存,画面里少女脖颈处的烫伤还裹着纱布。许知微的太阳穴突突作痛,镜面长廊忽然泛起涟漪,真正的林初夏从镀银镜框里浮现。她穿着初见沈砚时的蓝格裙,泪珠坠在泛黄的相纸上:"那晚他递来创可贴,背后印着小王子..."
许知微猛地扯开高领毛衣,锁骨烫伤下果然藏着半枚创可贴胶印。窗外惊起的白鸽撞碎夕阳,她在漫天羽毛中看清胶印图案——根本不是小王子,而是周予安常年佩戴的黑曜石耳钉轮廓。
夜幕降临时,许知微在琴房掀开三角钢琴的共鸣板。52盒草莓味创可贴码放成塔,最底层的铁盒里藏着撕碎的诊断书残页——"创伤后应激障碍,病源体:2021.7.17绑架事件"。周予安倚着门框,腕表滴答声与老式挂钟共鸣:"那晚绑匪卡车里,你塞给我这个。"
他摊开掌心,褪色的创可贴上印着歪扭笑脸。许知微忽然头痛欲裂,记忆如打翻的显影液:十二岁的周予安蜷在卡车角落,锁骨刀疤渗着血,自己颤抖着用创可贴按住他的伤口。而车窗外掠过的广告牌,正是沈砚父亲任职的林氏物流标志。
八音盒突然卡带,《致爱丽丝》变调成尖锐的警报声。许知微转头望向梳妆镜,林初夏的残影正在消散,指尖在雾面镜上留下最后一句:"小心朱丽叶玫瑰。"
月光漫过林家别墅的玫瑰花圃时,许知微终于明白那句警告的含义。沈母蹲在第七株朱丽叶玫瑰前,剪刀精准避开所有监控角度。她怀里露出的牛皮纸袋上,印着"仁和医院"的标志——正是林夫人临终前住院的机构。
老管家的怀表滴答声从廊柱后传来,夜视摄像机红点忽明忽灭。许知微捏紧口袋里的录音笔,冬青枝忽然划过手背。她回头看见周予安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