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……护着我吗？」

他皱起眉，语气冷冷的。

「我是季家未来的掌权人，我的注意力要放在更重要的事上。」

「白薇，以后别总因为这些小事打扰我。」

从那刻起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愈行愈远。

无能为力。

4

睁开眼，白花花的天花板，泛着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
季徊在和医生交谈，声音透着淡淡的讽刺。

「以前挡枪都没事，现在能有什么事？」

「袅袅还喊痛，我担心一个医生看不出问题，你现在过去。」

医生离开后，季徊偏头看到我醒了。

视线扫到我乌青的右臂，他轻轻皱眉。

「棒子挥下来不知道躲？非抱着那东西做什么？」

我木然垂下眼。

「因为她要砸了贝壳船，我才生气推了她。」

季徊微微一怔，好像这才想起来一些久远的回忆。

「她性子急，也不是有意，回头我让人把船黏回去，你没必要下那么狠的手。」

「这样，袅袅最近缺条裙子，人鱼织水为绡，你就拿它作为赔礼。」

我攥紧手，又因疼痛而无力垂下。

「我不会。」

他挑起眉看我，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。

「你确定你不会？」

我闭上眼，不想再争论。

季徊把我安排进仆人的织房，四围黑墙，只有一扇半人高的小窗。

窗外是一片海泉，来自最干净的海水深处，是曾经季徊为我寻来的。

如今他正让人一桶桶将水提上来，成为我织绡的原料，送给他最心爱的人。

银丝飘在夜色下，丝丝缕缕，一点点抽尽我心底的不舍难堪。

时间过了7天，仆人抱走了绡绸。

门打开了，我走出织房，恍如隔世。

初夏夜晚的风还有些冷，庭院秋千下，苏袅坐在桐花深处。

季徊坐在她身旁，替她拂去发边落叶。

苏袅笑着说：「还是你出的主意好，人鱼的东西那么脏，这绡绸给我们咪宝做窝帘正合适。」

咪宝是季徊和苏袅养的猫。

季徊垂眼看她，饱含柔情。

「这叫物尽其用。」

下意识后退，撞晃了身后藤架。

季徊扭过头，正和我的目光撞上。

复杂，欲言又止。

我极力忍住酸涩的泪意。

风吹动他轻晃的白色头发，白色眼睫。

多漂亮……就像最初看见的那副模样。

眸光涣散间，幼年季徊的身影与现在的他交错又重叠。

最终割裂分离。

5

因为被大海诅咒，我回不了海里。

我开始坐在窗前拿出信纸，一笔一划写下对大海最诚挚的悔意。

写完后，我把它折成纸船，让每天傍晚飞来的海鸥叼走。

它们临走前扑棱着翅膀，说大海一定会原谅我的。

我望向窗外，微微笑着，期待着那天的到来。

季徊和苏袅婚期将至，整个别野开始变得热闹。

宾客络绎不绝，经过我的房间时，常常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
这天中午，我下楼倒水，发现一楼正在聚会。

季徊在和宾客交谈，看到我时，微微一顿。

苏袅挽着他的胳膊，笑盈盈地说。

「白薇，你来啦？上次你织的绡真漂亮，我家咪宝特别喜欢。」

我没说话，低头接水。

「我和阿徊要在院子里拍婚纱照，一起去吧？」

她不由分说地就拽着我的胳膊走到场地。

而后又穿着婚纱走进白花气球里，向季徊挥手。

季徊经过我，轻声告诫。

「好好的，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