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种菜，在厨房里忙碌，在阳台上晒太阳。可现在，病魔让她只能躺在床上。
"好啊。"奶奶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，"你今天回来就好。"
我把面碗放在床头柜上，揭开盖子。浓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。记得小时候，每到夏天，奶奶总会给我做这样的面。面条煮得软软的，配上新鲜的青菜和煎蛋，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味道。
"趁热吃吧。"我扶起奶奶，将勺子递到她面前。
奶奶接过勺子，却只是轻轻地搅动着面汤。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布满老茧的手上。那双手曾经那么灵巧，能织出漂亮的毛衣，能绣出美丽的花儿，能变出各种美食。
"小芳......"奶奶突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少见的严肃。我愣了一下。从小到大，奶奶很少叫我全名。每次都是"小乖""宝贝"之类的昵称。"有件事，我一直想告诉你......"
话还没说完，奶奶就剧烈地咳嗽起来。我赶紧扶住她的背，看着她痛苦的表情，心如刀绞。"没事......"奶奶摆摆手，示意我不要担心，"等会儿......"
等到奶奶缓过气来，我重新扶她坐好。病房里安静极了，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。
"还记得小时候，你经常问我为什么不喜欢戴手表吗？"奶奶的声音依然很轻，却格外清晰。
我不解地点点头。小时候确实常常问这个问题。别的老人手腕上都戴着表，可奶奶从不戴。"因为啊......"奶奶顿了顿，"那是我最痛的地方。"
我愣住了。奶奶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，小时候我还以为是被热水烫的。
"年轻的时候......"奶奶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像是在回忆一件尘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