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而过，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，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。
第二天一早，林雨晴刚到律所，助理就急匆匆地跑来："林律师，那个外卖平台的案子有新进展了。"
她翻开案卷，眉头越皱越紧。这是一起外卖骑手集体诉讼案，指控平台克扣工资、强制延长工作时间。让她意外的是，原告方提供的证据中，有一份详细的配送数据统计表，专业程度不亚于他们律所的调查报告。
"这份数据是谁提供的？"她指着附件问道。
"是个叫陈默的骑手，据说他以前是学统计的。"助理说。
林雨晴的手顿住了。她想起昨晚那个清秀的骑手，想起他外卖箱上贴着的便利贴，想起他说话时那种与身份不符的从容。
下午，她约见了原告代表。当看到走进会议室的人时，她愣住了。
"是你？"陈默也认出了她，但眼神立刻冷了下来，"原来你是平台的代理律师。"
"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。"她试图解释，"这个案子......"
"这个案子关系到几百个骑手的生计。"他打断她，"你知道他们中有多少人每天工作16个小时，就为了多赚几十块钱？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赶时间出车祸，却得不到任何赔偿？"
林雨晴注意到他说"他们"而不是"我们"，这让她更加困惑。但职业素养让她很快调整好情绪："我理解你们的诉求，但平台也有自己的难处......"
"难处？"他冷笑一声，"上个月，平台CEO刚买了一艘游艇，价值两千万。这就是你说的难处？"
谈判不欢而散。但林雨晴心里却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。她开始仔细研究陈默提供的数据，发现其中确实存在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