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烟雾探测器。玻璃爆裂声惊动楼下巡逻的保安，她赤脚冲进书房时，正撞见人工智能管家在焚烧纸质文件。显示屏残留的监控画面里，戴蛇形耳环的女人正往威士忌瓶滴入药剂。

　　"少夫人请止步！"管家机械臂射出麻醉针的刹那，顾承洲的西装外套卷着火苗罩住她头顶。他踹开防弹玻璃窗的力道让她想起酒店那夜，不同的是这次他把她整个按进怀里，后背结结实实撞在逃生梯栏杆。

　　三十八层高空的风声灌满耳膜，林夏在失重感中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。男人扣在她后脑的手掌沾着新鲜血渍，指缝间漏出的声音被风吹碎："那份协议...第三条补充项..."

　　她突然想起律师宣读条款时诡异的停顿，在漫天飞舞的灰烬里笑出眼泪。原来用簪花小楷写在附件页最下方的，不是财产公证也不是保密协议，而是一句荒诞至极的"必须教会乙方接吻时换气"。

　　林夏在顾承洲第十三次调整她领口蝴蝶结时，终于抬脚碾在他锃亮的牛津鞋上。香槟色绸缎面料裂帛声惊飞窗外白鸽，男人钳住她手腕按向全身镜，呼吸扫过颈侧结痂的齿痕："顾太太连打温莎结都不会？"

　　"我是来当保姆还是扮芭比娃娃？"她屈膝顶向他腹部，后腰撞上梳妆台震落满桌珠宝。三日前拍卖会上天价拍下的蓝钻项链滚进波斯地毯缝隙，顾承洲却突然闷哼着栽进她肩窝——后颈皮肤下浮现出硬币大小的电子元件蓝光。

　　人工智能管家端着锡兰红茶僵在门口，瞳孔成像器闪过一串错误代码："警告，体温传导装置故障。"机械臂弹出注射器刺向男人脖颈时，林夏抓起翡翠镇纸砸中它的太阳能接收板。

　　"他怎么了？"她扯开顾承洲浸透冷汗的衬衫，发现心脏监测贴片被替换成微型电极，"你们给他植入神经控制器？"

　　"这是必要的保护措施。"管家重启时发出的机械音混着杂讯，显示屏弹出苏蔓的生物识别信息，"根据家族协议第7.3条，当继承人出现情感波动指数超过阈值，需立即执行镇静程序。"

　　怀里的躯体突然痉挛，顾承洲在剧痛中咬破她锁骨，血珠渗进蕾丝choker。林夏摸到他后腰枪套的瞬间，落地窗被直升机螺旋桨气流震碎，苏蔓提着医疗箱踏过满地玻璃碴，蛇形耳环晃出冷冽的光。

　　"洲哥哥的旧伤最怕雨天。"她推开林夏的力道带着精巧的恶毒，注射器针尖抵住男人静脉时轻笑，"你还是这么喜欢捡流浪狗？"

　　林夏反手将苏蔓按进梳妆镜，断裂的梳齿横在她咽喉："八年前往葡萄糖液掺甲醛的人，左耳是不是也戴着这种丑东西？"镜面映出对方骤然收缩的瞳孔，监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