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，周明轩的咆哮在立柱间回荡："你以为靠这些小把戏就能搞垮周家？"他扯开领带逼近，忽然愣住。王艺蓉身后的阴影里，二十年前失踪的温家管家正缓缓摘下口罩。

"少爷，别来无恙。"老人将怀表贴紧指纹锁，保险柜弹开的瞬间，成沓的婴儿调包记录雪片般飞出。最上方是张泛黄照片：暴雨中的产房外，周美玲正将金条塞给护士长。

股东大会的电子表决屏突然炸开雪花，王艺蓉腕间的翡翠吊坠迸出刺目红光。周美玲打翻的咖啡在檀木桌面上漫成褐色河流，浸湿了伪造的股权转让书。

"不可能！"周美玲镶钻的指甲抠进真皮座椅，"温氏早就......"

"早在二十年前就该属于我。"王艺蓉按下遥控器，全息投影在空中铺开母亲年轻时的研发日志。1995年3月14日的记录页上，"涅槃"香水的分子结构图正在重组，与周氏集团上月推出的"幻蝶"系列完全重合。

林悠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走进烟雾缭绕的会议室，将司法鉴定书拍在周明轩面前："贵公司不仅盗窃商业机密，还非法添加致幻剂——需要我朗读消费者投诉里那些有趣的幻觉描述吗？"

周妙妙突然从直播镜头外冲进来，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照出她满脸泪痕："哥！海关扣了我们三船原料，说是掺了新型毒品......"她腕间翡翠项链突然断裂，珠子滚过投影中的分子式，在实木地板上拼出"THI"的化学符号。

王艺蓉拾起一颗翡翠，对着顶灯转动。绿色幽光里浮现出母亲实验室的监控录像：周美玲正往香水原料罐倒入白色粉末，日期显示是王艺蓉婚礼前夜。

"这款涅槃香水的特别之处，"她旋开鎏金瓶盖，清冽的雪松香瞬间席卷会议室，"是遇到致幻剂会变色。"液体滴在周明轩的领带上，宝蓝丝绸顿时晕开血红。

警报声突然炸响。落地窗外，二十辆食品药品监管局的执法车将大厦围成铁桶。王艺蓉在骚动中打开保险柜，取出盖着冰霜的密封瓶——那是王姨冒死从周家冷库取出的1998年原液。

"顺便告知各位，"林悠将查封令插进碎纸机，"三小时前，温氏集团已完成对周氏旗下所有化妆品公司的收购。"碎纸条从出料口喷涌而出，拼成纳斯达克实时股价图，温氏的股票代码正在吞噬周氏的K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