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那张陌生的脸让我一阵恍惚，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仿佛在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。

"沈卿，你快点！"陈默在外面喊道，"第一节是老张的课，迟到要扣分的！"

我胡乱擦了把脸，走出洗手间。陈默已经换好了衣服，正在往书包里塞课本。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，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。我注意到他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，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
"你怎么了？"我下意识问道。

他摇摇头，扯出一个笑容："没事，就是突然有点头晕。"说着，他揉了揉太阳穴，"可能是昨晚熬夜看球赛了。"

我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，心里泛起一丝异样。这个细节我记得，在2025年的某天，陈默曾经无意中提起过，大学时期经常会有莫名的头痛。当时我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，现在看来......

"给，你的包子。"陈默递给我一个塑料袋，"肉馅的，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。"

我接过包子，指尖相触的瞬间，一股电流窜过全身。这个温度，这个触感，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。我咬了一口包子，浓郁的肉香在口中化开，却尝不出任何味道。

走在去教室的路上，我刻意落后半步，观察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陈默。他的步伐轻快，时不时和路过的同学打招呼，偶尔还会开几句玩笑。这和我记忆中那个总是独来独往、沉默寡言的陈默完全不同。

"你今天怎么怪怪的？"陈默突然回头，"一直盯着我看。"

我慌忙移开视线："有吗？可能是没睡醒。"

他挑了挑眉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："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？"
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这句话，这个表情，都太熟悉了。在我们刚开始约会的时候，他也经常这样逗我。只是后来，这样的笑容越来越少，最后完全消失了。

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。陈默拉着我在后排坐下，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。我注意到他的笔记本封面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，像是某种图腾。

"这是什么？"我指着那个符号问道。

陈默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："没什么，随手画的。"说着，他快速把笔记本翻到空白页。

我正想追问，教授已经走进了教室。陈默立刻坐直了身子，专注地看向讲台。我偷偷打量着他的侧脸，发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符号的位置，眼神有些飘忽。

这节课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太多疑问在脑海中盘旋：为什么陈默会画那个符号？他的头痛是怎么回事？这和他后来的性格转变有什么关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