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柬,"三日后太后芙蓉宴,令妹的惊鸿舞排在新酿的梅子酒之后。"
沈灼灼将毒粉装入缠丝玛瑙瓶,瓶身映出她眼底寒芒:「去年重阳宴,兵部尚书就是死在惊鸿舞后的杏仁酪里。」
她突然将药瓶掷向窗外,惨叫声中,一个灰衣人从屋檐滚落,「王爷的诚意,就是往合作者院里放暗桩?」
龙恒广袖翻飞,袖中软剑绞碎第二波暗器。被毒粉腐蚀面容的刺客突然抽搐,心口钻出赤红蛊虫。「噬心蛊。」
沈灼灼银针穿透蛊虫七寸,「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在芙蓉宴前清场了。」
龙潭虎穴也得闯啊,就算芙蓉宴是个杀局又能怎么样?
三日后,太液池畔芙蓉帐暖,沈灼灼月白襦裙掠过九曲回廊。
庶妹沈明玥捧着鎏金酒壶迎面而来,鬓间红宝石步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紫芒。
「姐姐替父亲试酒,是沈家的规矩呢。」沈明玥指尖抚过壶嘴机关,殷红酒液注入夜光杯。
沈灼灼鼻尖轻动,闻见西域曼陀罗混着鹤顶红的腥甜。父亲虽然不知自己医术,可几日前的毒也并未让自己有什么损失,难道看不出这点雕虫小技对自己无伤大雅吗?
沈灼灼心中寻思,广袖拂过案上兰草,袖中药粉遇酒化作青烟:"妹妹可知,惊鸿舞讲究'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'?"
话音未落,沈明玥突然踉跄,足尖金铃炸开毒针,尽数没入身后二皇子侍从的咽喉。一击毙命。二皇子惊慌失措的躲开到一边。口中接连呼叫:「护驾......」
声音叫来了不远处巡视的护卫,将沈明玥押解了下去。二皇子如同谇毒一般的眼眸盯着沈灼灼看了片刻,带着身后的侍卫离开了。
大庭广众之下无人看到沈灼灼出手,他更是没有理由栽赃到沈灼灼头上去了,原本姐妹相杀的情节就这么沈灼灼化解了。真是好的很。
太后鎏金护甲敲击白玉盏:「沈家丫头,哀家这冰镇葡萄可还爽口?」
沈灼灼银簪刺入水晶葡萄,簪头翠鸟眼珠变黑。
她余光瞥见龙恒在屏风后竖起三根手指——这是他们约定的时辰。御花园更漏恰好滴到未时三刻。
"回太后,这葡萄...甜极了,」帕子拂过果盘。葡萄消失不见。藏在袖中的蛊虫仿似嗅到了味道,钻入递来果子的宫女指尖。
那宫女突然拿起桌上的葡萄,将毒葡萄塞进自己口中。
沈灼灼无奈地看向太后。
「来人,拉下去杖毙……」太后疾言厉色吩咐侍卫。
暗中下手是一回事,摆在明面又是另一回事,皇家的芙蓉宴不能传出去这些腌臜之事。太后只能暂时容忍。
「罢了,哀家乏了,你们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