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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东街有名的大龄剩女,只因我有要命的心疾,还被道士断言活不过22岁。
可是有一天当朝中书侍郎居然让媒人上我家提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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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衍的媒人到我家的时候,我正在和王大娘理论着。
“颜色不够翠绿,色泽不够光鲜,摸上去没有弹性,王大娘,一文钱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池愉,就买棵白菜,你至于这样吗?得了得了,出门没拜财神爷,认栽了。”王大娘垂着头,接过那一文钱,不情不愿地将白菜递到我的手中。
我接过白菜放进篮子里,提起裙角就要往家赶。
远远地就看见阿远急匆匆地跑向我,莫非我的《才子佳人风月录》出问题了。
“阿愉,阿愉,裴衍……裴衍要娶你。”阿远在我面前站定,双手扶在膝盖上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裴衍,哪个裴衍?”
“还有哪个裴衍,中书侍郎裴衍啊。”喘息了一阵,阿远抬眼看我。
“你疯了,太阳还高挂着呢,你就开始说胡话。”
“真的,你赶紧回去看看吧!”阿远一脸真诚。
我不紧不慢赶到家,半只脚还没踏进门,就觉得有双目光在上下打量着我。
媒婆围着我看了一圈,团扇轻摇道:“你就是池小姐吧,的确是个美人胚子,难怪中书侍郎看得上你。”
“嘿,我姑娘又不是什么物件,你还在这评头论足的,这中书侍郎我们还不稀罕呢。”阿爹有些气愤,说着就把媒婆一行人赶出了回春堂,丝毫没有我说话的机会。
裴衍,何许人也,名门望族河东裴氏出身,年纪轻轻就已是中书侍郎,人品才学名动京城的达官显贵。
而我何许人也,有要命心疾的病秧子、东街臭名昭著的抠门怪,还是一个被道士断言活不过22岁的短命鬼,一个混到了20岁依旧无人敢上门求亲的小小药铺之女。
河水倒流都比裴衍娶我可能性更大,只除非裴衍脑袋被驴踢了。
然而第二日,媒人又来了,这次单单礼物就摆满了长街。
媒人摇着手中的扇子,对着我爹说道:“裴公子说了,这些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,只要池小姐嫁过去,他另送十里的聘礼,池老爷的十里嫁妆也不用给了。”
因为我有心疾,迟迟无人上门求亲,阿爹曾扬言,谁要是娶了我就送十里的嫁妆。
当然这是酒后胡话,毕竟我家这境况,全部家当也不值十里嫁妆。
这裴衍连这种都打听清楚了,难道他真的脑袋坏掉了,但是十里的聘礼真的很诱人啊,阿爹阿娘打理回春堂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。
“裴公子说话算话吗?”我换上一副笑脸问道。
“自然,那可是河东裴氏。”
我悠然一笑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我嫁,回去告诉裴公子让他尽快挑选良辰吉日,我们立马成亲。”
我爹和我娘愣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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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见裴衍,是在一个落雪的冬日,他在街市中打马而过,怡红楼上那些好看的姑娘们倚在栏上和他打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