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片后闪过数据流般的幽光。

他冲我举了举咖啡杯，杯沿沾着和我色号相同的口红印。

散会后苏悦扯着我进安全通道：“周泽黑进林森的私人卫星了，但我们需要实体证据。”

我趴在通风管道里咳出血丝。

超负荷运转的瞳孔中，三年前被毙掉的智能医疗项目正在燃烧。

那些流向海外的资金像发光蜈蚣，钻进林森控股的离岸账户。

“找到了！”凌晨三点的应急灯下，我攥紧打印纸。

加密合同的夹缝里藏着罗宇的指纹，还有林森旗下空壳公司的税号。

手机突然在铁柜上震动。

那个骷髅表情又在咧嘴笑，但这次多了道新鲜裂缝。

短信框里跳出正在输入中的闪烁光标，会议室的报警器突然尖啸起来。

苏悦踹开变形的消防门时，我正盯着屏幕上渐渐浮现的鲜红倒计时。

雨又下了。

我把沾血的打印纸拍在苏悦掌心时，手机在铁柜上跳起死亡探戈。

屏幕裂纹里渗出罗宇的名字，像条毒蛇盘踞在未读短信上。

"他要见面。"我捏碎了手机壳的塑料尖角。

苏悦抓我的手腕撞到档案柜："带窃听器还是电击器？"

"带这个。"我撕下合同末页的指纹拓片，碳粉簌簌落在她珍珠纽扣上。

中央空调吹散血腥味，通风管道还在往下掉铁锈渣。

她突然扯开我衬衫第三颗扣子，微型摄像头闪着红光卡进蕾丝边缘："心跳过百就自动报警。"指甲划过我锁骨旧疤，"活着回来吃火锅。"

电梯镜面映出我左耳新打的耳洞，藏着周泽给的纳米芯片。

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扇形血痕，那个骷髅表情在导航地图上裂成两半。

霓虹在雨里折成三道光刃，劈开咖啡厅的磨砂玻璃。

罗宇的影子正在氤氲水汽中膨胀，西装袖扣折射着我们初吻那晚的月光。

我推门时风铃撕开雨幕，喉咙突然发紧——他面前摆着两杯焦糖玛奇朵，拉花还是纠缠成心形的天鹅颈。

第三章爱恨交织的漩涡

（正文）

咖啡杯沿沾着口红印，像道新鲜伤口。

罗宇的袖扣刮过杯柄，金属碰撞声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他推来玛奇朵时尾指在颤抖，这个发现让我胃部抽搐——以前他撒谎就会蜷小指。

“林森用裸照威胁我。”他喉结滚动的角度和求婚那晚一模一样，“你知道东南亚那单生意差点要了我妈的命。”

空调出风口扑来铁锈味，我耳垂突然发烫。

周泽给的芯片正在发热，这代表三十米内有信号干扰源。

罗宇西装第三粒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