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？

小桃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局面，呆愣了一会，转身出去了。

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，小桃再次前来。

“姑娘，奴婢刚才说错了话，给您赔个不是。奴婢给您煮了莲子心茶，您喝一点吧，对睡眠好。”

我抬头看去，月光下的小桃微微低头，似是羞愧不敢看我。

我正好也有些口渴，便端过来喝了几口，不一会便觉得天旋地转，失去了知觉。

当我再次睁开眼时，是在一搜船上。

我头痛欲裂，眼皮沉重得像是压了千斤重担。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，身体随着某种节奏轻轻摇晃。鼻尖萦绕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
思绪停滞片刻，我猛地睁开眼睛，入目是低矮的木质屋顶，上面布满了斑驳的水渍。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，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。我试图起身，却发现浑身无力，连抬起手臂都异常困难。

这是哪里？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却又支离破碎。我记得昨夜......昨夜我在房中准备就寝，小桃端来一碗莲子心茶......然后......然后......

我努力回想，却只记得一阵天旋地转，眼前发黑。再之后，就是一片空白。

屋内光线昏暗，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光亮。我勉强撑起身子，透过窗户望去，外面是茫茫江水，两岸青山如黛。我这是……在船上！

3

"窈娘，你醒了？"

低沉的声音传来，我转头看去，是陈武，他只穿着中衣，外衫松垮垮的披在身上，脸上露出餍足的神色。

我一惊，迅速低头，我仍穿着之前的里衣，也是松松的笼着，依稀能看见脖颈以下延伸进去的青紫痕迹，这是被人抚弄之后才会留下的痕迹。

"这是哪里？我怎么会在这里？"我的声音沙哑得吓人。

陈武一步上前，坐到床边，拉起我的手。

“窈娘，我喜欢你，盼着能和你日日夜夜在一起。”

我浑身颤抖，被他握住的手像是挨着一条冰冷的毒舌。

“喜欢我？为何不求娶我？”

“我暗示了好几次，奈何你爹不同意，你娘还总是想把你二姐塞给我。我也是被迫无奈才出此下策，窈娘，你放心，等到了巩县，我们就可以做一对快活夫妻，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。”

我再也忍不住，眼泪漱漱而下，他当我是三岁孩童哄呢！

曾经的我，对他有无限感激，也许还有那么一丝旖旎的念想，但当我得知他的身份后，再不做他想。

我所求的，不过是能嫁给一个知冷知热的人，有一个自己的家，不必做妾。

但是他此举斩断了我所有的念想，让我此生都不能行走于阳光之下。

聘着为妻，奔为妾，我仿佛看到了娘亲当年无限隐忍，小心翼翼的样子。

这样的生活，毋宁死。

可是我如果就这么死了，难道让这些伤害我的人，就这样继续逍遥自在吗？

我不甘心。

我此前有多感激他，现在就有多痛恨他。

原来表面上的正人君子，背地里竟然是如此的自私龌龊。

“陈郎，你也要为我想想。”我缓了好一会，开始抽抽搭搭，“我这样一走了之，别人会怎么看我，父亲对我多有疼爱，我去求他，就说…就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，想必他会应允把我嫁给你。”

我装作娇羞的样子低下头，我怕我掩藏不住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