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蒸汽刀还在冒烟："现在规矩改了。"
混乱骤起。
苏挽墨正欲动作，头顶突然传来清越凤鸣。赤红火焰劈开船艏，金翅巨鸟撞破三层甲板俯冲而下，翼展掀起的飓风扑灭半数汽灯。
"迦楼罗！"有人尖叫。
巨鸟背上跃下黑影，火焰弯刀架住幕僚脖颈："西域规矩——"来人掀开黑貂大氅，露出半张被机械覆面遮住的脸，"抢货者，焚船。"
苏挽墨的义肢微微发烫。
阿史那隼比三年前更疯了，居然真把佛经里的金翅鸟炼成了机关兽。
幕僚狞笑："区区禽戏..."
他突然按下腰间铜钮，蒸汽卫兵的眼眶迸发红光。但阿史那隼更快，弯刀旋出火轮，十六具卫兵的头颅同时飞起，断颈处喷出的却是石墨粉。
"对付蒸汽傀儡，要断脊柱第三关节。"
他甩灭火刃，转头望向苏挽墨的包厢，"对吧，墨家的小乌鸦？"
三
爆炸就是在这时发生的。
整艘船体剧烈倾斜，海水从破口倒灌。苏挽墨抓住缆绳腾空时，看见港外亮起无数探照灯——宇文家的蒸汽舰队正在列阵，炮口对准了拍卖场。
"你拿残卷，我取魂石。"阿史那隼甩来铁索缠住她腰际，"老价钱，三七分。"
"你三我七？"
"不，你三成生还几率。"他大笑吹响骨笛，迦楼罗冲破船壁。
苏挽墨在疾风中拔出义肢暗弩，击碎两个追来的蒸汽蛙人，却见阿史那隼正把《飞鸢录》残卷塞进鸟爪铜筒。
"小心！"
她突然厉喝。黑影从硝烟中突现，宇文拓的钢手穿透阿史那隼左肩，蒸汽利爪攥住了迦楼罗的控制枢。
"本官改主意了。"宇文拓的蟒袍在炮火中猎猎作响，"迦楼罗配上连发火炮，才是新时代的..."
苏挽墨的义肢突然解体，三百零件如蜂群袭向钢手关节。
在宇文拓分神的刹那，她甩出袖中蚕丝缠住残卷，却被蒸汽灼断大半。阿史那隼趁机反手掷出弯刀，刀刃精准卡进控制枢齿轮。
迦楼罗发出凄厉哀鸣，载着三人撞向灯塔。
失控的俯冲中，苏挽墨看见阿史那隼的机械覆面脱落，露出被蒸汽灼伤的半张脸——那伤痕竟与她右手断肢处的烫疤如出一辙。
"抓住！"
阿史那隼突然将她甩向鸟背，自己却坠向海面。最后一瞬，苏挽墨的蚕丝卷住他手腕，触感却是冰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