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这是解毒圣物,却也能让饮血之人产生情动幻觉。 她望着萧寒颈侧随吞咽滚动的喉结,突然伸手抚上他心口:"王爷这里...可会疼? "
萧寒骤然捏紧药勺,鎏金柄在他掌心折成弯月。 昨夜暗卫来报,说她在药庐烧了三封信笺,灰烬里残存着宫灯纹样的火漆印。 此刻她指尖正按在他旧伤疤上,那是十年前雨夜为护着个哭闹女娃,被刺客贯穿的剑伤。
"苏姑娘希望本王疼吗? "他突然扣住她后颈,气息喷在她耳畔结痂的咬痕上。 那是前夜他寒毒发作时失控留下的,当时他獠牙刺破她动脉,饮下的血却比瑶池琼浆更灼人。
菱花窗外传来细微的机括声,苏雪知道这是暗卫在调整弩箭角度。 她假意踉跄跌进萧寒怀里,袖中银针精准挑开他腰间玉珏。 羊脂白玉落地碎裂的刹那,她看见内里嵌着的血色符咒——竟是苗疆情蛊的载体。
萧寒突然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,锦被上鸳鸯交颈的绣纹硌得她脊背生疼。 "王府近日不太平。"他咬开她衣带时,唇擦过她心口宫灯胎记,"夜里宿在此处可好? "
更漏声混着雨声滴答,苏雪数着萧寒的呼吸频率。 子时三刻,他果然如往日般起身走向密室。 苏雪赤足踏过冰冷地砖,藏在博古架后的暗格旋开一道缝,溢出的话语让她浑身血液冻结。
"......药王谷余孽当诛......圣女心头血炼足七七四十九日......"是暗卫首领的声音。 铜灯树影在粉墙上晃动,映出萧寒执笔的侧影,他正在誊抄她昨日默写的《金匮药方》。
苏雪抠住窗棂的木刺,掌心鲜血淋漓。 密信末尾盖着朱红御印,正是十年前屠谷圣旨上相同的纹样。 她想起萧寒昨日赠的翡翠镯子,内圈刻着"死生同契",此刻却像道催命符勒在腕间。
"谁?"萧寒的剑锋破空而来。 苏雪故意打翻案上玉砚,装着犀角粉的香囊滚落在他靴边。 这是她特意用七情花的汁液浸过的,遇热便会催发迷情气息。
"我做了噩梦。"她扑进萧寒怀里颤抖,泪水浸湿他胸口绷带。 那里还渗着她昨夜喂血留下的药渍,此刻被眼泪一烫,竟浮起蛛网状的金线——这是心头血开始反噬的征兆。
萧寒的手悬在半空,最终落在她散开的长发间。 十年前那个雨夜,浑身是血的小女孩也是这样攥着他衣襟发抖。 密信在他掌心皱成一团,朱砂御印染红了苏雪半边脸颊。
"我在。"他的叹息散在血腥味里,抱起苏雪时故意碰倒烛台。 火舌卷住密信的瞬间,苏雪看见他颈后浮现的暗紫色脉络——情蛊与寒毒正在他体内厮杀,而她每日喂的血,既是解药也是穿肠毒。
晨雾漫进窗纱时,苏雪对着铜镜将金钗刺进心口。 血珠坠入药盏的声响惊醒了假寐的萧寒,他冲过来攥住她手腕的力道,几乎捏碎那串假装情动的金铃。
"王爷不是想要这个吗? "她蘸着血在案上画宫灯纹,最后一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