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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,之后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露骨。
“你和严处长是什么关系?”
“你的孩子与严处长是什么关系?”
“严处长是否与你有超过正常朋友之间的交流?”
“……”
虞瑶卿应付得心力交瘁。
好不容易熬到结束,她一回家就见一辆车停在楼下,瑶卿心里一咯噔。
忐忑地走上楼,就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正站在她门前。
虞瑶卿认识她,是严莱松的父亲——严盛明。
“请我进去坐坐吧。”老人不露声色道。
瑶卿点点头,她拿出钥匙打开门。
虞婉汐听到了开锁的声音,鸟雀还巢一般跑到门口。
“妈妈!”小姑娘眼睛亮亮地,声音脆甜。
当她一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爷爷,立刻缩回瑶卿身后,探头好奇地看向来人。
“让我下属带她出去玩一会吧。”严盛明照顾小女孩的情绪,主动开口。
瑶卿婉拒,她把女儿放到隔壁王姐家。
室内两人对坐桌前。
“我希望你搬离这里。”严盛明开门见山,上位者的威严尽显无疑。
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一点,但瑶卿还是脸色一白。
“我知道我儿子和你没什么,但我不想他再和虞老扯上关系耽误仕途,也不希望因此影响他以后的婚配。”
严盛明拿出一个信封,推到她眼前:“一点搬家补偿。”
说完,他就离开了。
瑶卿坐在原地,觉得物是人非。
曾经,虞绅谈在世时,严盛明老来拜访他,两人还坐在小院里喝过茶下过棋。
他也抱过瑶卿,夸过她可爱。
而现在,她是一个会给严家带来无尽麻烦的定时炸弹。
人人都弃如敝履。
5.
瑶卿带着女儿在工厂旁边的职工弄巷里租了个小平房。
巷子里人多嘴杂,不少住户都是厂里上班的,自然也知道瑶卿之前住楼房。
老虎离山被犬欺,落毛的凤凰不如鸡。
有一个人说闲话,其他人也都说起来。
虞瑶卿成了这里最新的谈资。
“让她之前得意的,都瞧不上我们,现在还不是和我们一样。”
“听说她是被政工会查了,作风问题。”
“整天穿得搔首弄姿的,不查她查谁!”
“她还带个娃呢,婚都没结,也不知道是谁的种。”
“嘿嘿嘿,说不定是某个领导的私生子呢?”
“呵!要真是高官的私生子,她能在这?”
“……”
闲话越说越离谱,人们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对象,将生活的不满和愤懑都倾倒在女人身上。
女人们聚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,邻居会把吃剩的泔水泼在她门口,流里流气的人在路上看到她会对着她吹口哨。
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伤痕累累。
小婉汐被巷子里的小朋友排斥,他们孤立她欺负她,把她推到在地,踩烂她的玩具。
小孩子最是简单也最残忍,他们听到什么就相信什么。
“狐狸精生的女儿也是小狐狸精,不要和她玩,会被她吃掉!”
婉汐不再出去,她坐在屋里一天比一天沉默。
虞瑶卿心疼不已,她只能尽量花时间陪女儿,一下工就冲回家。
小婉汐只有在妈妈面前,才会露出一点笑容。
但这天,瑶卿被领导喊去办公室。
“明天开始,你调去生产车间。”
瑶卿一惊,浆洗染布虽然辛苦但至少是白班,生产车间可是三班倒的!
“科长,我家里有小孩,我没办法上夜班。”
被她喊作科长的男人不以为意,他揭开茶杯盖吹了吹茶沫:“别的同志也有小孩啊,自己平衡一下。”
“可是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……”瑶卿话还没说完,就被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:“这我管不了。”
瑶卿急的团团转,她软声说着好话,满脸哀求。
在她快哭出来时,男科长终于发话了:“其他同志对你很有意见,这你知道的,我呢也不是不能帮你,只不过……”
他绿豆般的眼睛盯着瑶卿的脸,淫邪地目光扫过她全身,猥琐地笑了两声:“你懂的吧,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。”
瑶卿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要脸,她破口大骂,脸上因激动染上羞愤的红晕。
她睫毛颤动,眼里含着水光,额发因为汗湿一缕一缕黏在雪白的腮侧,有种脆弱破碎的美。
男科长心热不已,他早已经把门反锁,正当他搓着手想靠近美人一亲芳泽时,办公室的门被砰砰砰敲响。
“滚,现在有事!”他不耐烦地对着外面吼。
敲门声不停反而更加激烈起来:“科长,外面有人找虞瑶卿,是个军官,大官!”
6.
一辆进口三菱野越车停在工厂门口,穿着军装的男子正站在车前。
墨绿色的车漆在阳光照射下发出油亮的光,车牌号“军B-11111”无声地诉说着来人的地位。
男人长身玉立,挺拔凝练。脸庞棱角分明,鼻梁高挺,唇角微抿,带着些一丝不苟的严肃。
他穿着剪裁得体的军装,肩上的星徽熠熠闪耀。
正值下工时期,厂门口都是下班回家的女工。
她们纷纷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