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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膛上，听见他心跳与自己的重叠成急促的鼓点。
九重棺椁在墓室中央泛着暗金光泽，陆沉舟用匕首挑开玉覆面时，林晚突然抓住他手腕："别动！"棺内女尸颈间的血玉璜正在月光下诡异地流动，与她梦中见过的完全一致。
地宫突然剧烈震颤，壁画上的玄鸟竟渗出鲜血。陆沉舟将林晚推进棺椁缝隙，自己却被塌落的横梁砸中右腿。鲜血顺着金丝楠木流淌，在玉璧上蜿蜒出奇异图腾。
"走！"他将染血的玉佩塞进她掌心，眼底猩红如残阳。林晚却抓住他染血的衣襟，在坍塌的轰鸣声中吻上他带伤的唇角。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，她摸到他后腰的枪，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扣住手腕按在棺椁上。
"你果然会偷东西。"陆沉舟的喘息混着轻笑，舌尖舔去她唇上血珠。林晚在漫天尘埃中望进他眼底，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与摇曳的磷火重叠。当最后一块断龙石落下时，他覆上来的手掌温热如初遇那夜的雨。
林晚的指尖在泛黄的宣纸上轻轻颤动。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笔记本正在台灯下泛着微光，那些用朱砂绘制的青铜器剖面图里，藏着细若蚊足的西周金文。陆沉舟倚在檀木博古架前擦拭枪管，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，在他眉骨投下阴翳。
"云雷纹的旋转方向不对。"林晚突然用镊子夹起一片青铜残片，"你看这里。"残片缺口处暗红的铜锈里，隐约露出半个扭曲的符号。陆沉舟俯身时，雪松气息混着硝烟味笼住她的后颈。
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这是血祭文。"匕首寒光闪过，指腹血珠滴在青铜残片上。那些锈迹竟如活物般蠕动，在血滴周围形成北斗七星的图案。林晚颈间玉佩突然发烫，抽屉里半块玉珏发出蜂鸣般的震动。
铸剑山庄
越野车碾过盘山公路的积雪，停在一座废弃的民国铸剑坊前。生锈的铜炉上积着经年的香灰，林晚掀开供桌黄绸，露出被铁链锁住的青铜匣。匣面饕餮纹的眼睛竟是两个凹陷的北斗星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