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节，苏挽月死于噬魂蛊。 沈烬抱着她冰冷的尸身，将轮回镜刺入心口。 神血染镜的刹那，瘟疫从镜中倾泻而出，吞没了欢呼的人群。

　　镜外的沈烬在笑。 他抚摸着苏挽月逐渐回暖的脸庞，任身后火海滔天。

　　五更天，急促拍门声惊醒沈府。 “神医！我家幺儿呕血了！” 沈烬披衣而起，我抢先提起药箱：“我去。”

　　病童蜷在茅草堆里，腕间青斑已蔓延到心口。 我假意把脉，铜镜碎片贴着孩童后颈—— 青雾触到镜光的刹那，噬魂蛊虫尖叫着化成黑水。

　　“你会解蛊？”沈烬的嗓音在背后响起。 药箱中的铜镜碎片突然暴起，割破我虎口。 病童猛地睁眼，瞳孔泛着诡异的金：“神医……是恶鬼！”

　　血溅上喜鹊登梅的窗花。 沈烬拧断病童脖颈时，我在他眼底看见苏挽月的倒影。 “夫人不乖。”他舔去指尖血渍，“今晚住镜阵可好？”

　　我被青雾拖走时，瞥见药箱缝隙里的铜镜。 染血的镜面正缓缓愈合，裂痕处生出新的“挽月”刻痕。

　　沧溟在耳畔叹息：“看清了？你不过是块人形补镜石。” 我摸向袖中暗藏的毒药—— 今晨煎药时，我往沈烬的茶盏里加了双倍剂量。

　　第四章：双生

　　沈烬将我锁进镜阵时，血从额角流进右眼。 沧溟的声音裹着寒意刺入骨髓：“闭眼，我带你去看真相。” 剧痛炸开的瞬间，千年前的月光灌满瞳孔——

　　我看见沈烬跪在诛仙台上。 不是温润神医，而是银甲染血的堕仙。 他怀中紧抱轮回镜，镜面裂痕中渗出黑雾，缠绕着苏挽月冰冷的尸身。

　　“逆天改命，该受天罚！” 沧溟的声音自云端压下，战甲折射寒光如刃。 沈烬突然抬头，金瞳迸裂：“若天不容我救她，我便弑天！”

　　雷霆劈落的刹那，轮回镜炸成碎片。 黑雾吞没九重天，瘟疫从镜缝喷涌而出。

　　画面骤转。 沧溟浑身浴血，将最后一片碎镜钉入沈烬心口。 “以战神之名，封尔为镜骸。” 封印完成的瞬间，沧溟银甲寸寸龟裂，神格化作金光注入碎镜——

　　原来镜魂沧溟，本就是封印本身。

　　我踉跄着跌出幻境，右眼灼烧如烙铁。 镜阵突然崩裂，沈烬掐着我的脖子按在残镜上。 “看了多少？”他瞳仁猩红，指尖陷进溃烂的瘟疫斑。

　　碎镜扎进后背时，我嘶声冷笑：“看到你像条狗一样求沧溟放过苏挽月。” 青雾暴涨，他几乎捏碎我的喉骨：“你也配提她？”

　　铜镜碎片突然自我袖中射出，割破他手腕。 沧溟借我的眼嗤笑：“你的挽月，不过是块用残魂捏的泥人！”

　　沈烬僵在原地。 我趁机将血抹上碎镜，幻境再次展开——

　　苏挽月“复活”那日，轮回镜映出的不是魂魄，而是一缕附着执念的黑雾。 她温柔抚摸沈烬的脸，指尖却穿透他的皮肉：“夫君，我要更多生魂。”

　　镜外的沈烬在笑。 他屠尽整个村落，看黑雾凝成妻子的轮廓。

　　“闭嘴！”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