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好。”
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。 管家惊呼:“神医,城西又发瘟疫了!”
沈烬拂袖离去前,回头轻笑:“乖乖等我回来弑神。”
我蜷在镜阵角落,摸到藏进袖中的铜镜碎片。 沧溟的声音带着蛊惑:“想看清真相吗?” 碎片割破指尖的瞬间,无数画面灌入右眼——
千年前的天宫,沧溟银甲染血,将沈烬钉在诛仙柱上。 “私盗轮回镜复活亡妻,该当何罪!” 沈烬狂笑,怀中紧抱一面破碎的铜镜:“挽月,我来陪你了。”
血溅上我的右眼。 沧溟叹息:“现在明白了吗?他要复活的从来不是你。”
第三章:瘟疫
沈烬回府时,我正在煎药。 药罐咕嘟作响,蒸汽模糊了铜镜碎片上的血渍。 他倚在门边轻笑:“夫人怎么学乖了?” 我搅动汤匙,看乌黑药汁泛起涟漪,昨夜从镜阵偷藏的毒草,正在沸腾。
城西的哀嚎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。 沈烬系上素白面巾,药箱里传出铜镜碎片的嗡鸣。 我攥住他袖角:“带我同去。” 他指尖拂过我颈侧,在瘟疫溃烂的尸斑处停留:“会死的。”
“比困在镜阵里等死强。” 他忽然掐住我后颈,呼吸扫过溃烂的伤口:“疼吗?” 我嗅到他袖中熟悉的腥甜——是吸食魂魄后的余味。
灾民营搭在乱葬岗旁。 沈烬掀开帐帘的瞬间,铜镜碎片在药箱中震颤。 腐臭扑面而来,满地蜷缩的人形像蛆虫蠕动,皮肤下凸起青黑的脉络。
“是噬魂蛊。”沧溟突然出声,“他在用瘟疫养镜。” 我右眼骤然刺痛,看见沈烬袖中钻出无数青雾,蛇一般缠住濒死者的咽喉。
“神医……救救我……” 老妇抓住他衣摆,脓血浸透麻布鞋面。 沈烬蹲下身,指尖按在她眉心:“很快就不疼了。” 青雾暴涨的刹那,老妇化作干尸。
我借口采药溜进后帐。 破草席下压着半块铜镜,镜面沾满泥垢。 沧溟急喝:“别碰!” 已经迟了——
千年前的画面灌入右眼: 沈烬跪在血池中,将苏挽月的残魂喂给轮回镜。 镜面裂痕愈合的瞬间,瘟疫从裂缝喷涌而出。
“他用活人魂魄补镜。”沧溟冷笑,“补一寸镜,死一城人。” 我抠着镜缘的“挽月”刻痕,突然摸到凹凸不平的纹路。 是极小的字,藏在锈迹之下: “以尔魂魄,饲吾妻复生。”
暮色四合时,沈烬在尸堆中唤我。 他雪白的外袍纤尘不染,脚边躺着今日第七具干尸。 “该回府了。” 我盯着他染血的袖口:“这些人的魂魄,真能入轮回?”
他轻笑,铜镜碎片从袖中滑入掌心:“夫人觉得呢?” 镜面映出我蒙着白纱的右眼,却突然浮现苏挽月的脸。 她在镜中惨叫,被青雾撕成碎片。
沈烬猛地扣住铜镜。 血色夕阳下,我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的执念—— 比瘟疫更污浊,比镜魂更疯狂。
当夜,我在镜阵割破手腕。 血滴入铜镜碎片时,沧溟的虚影骤然凝实:“你疯了?” “我要看瘟疫源头。” 血雾炸开的瞬间,万千冤魂尖啸着挤进右眼——
三年前的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