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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光泽。
右手中指突然能动了,婚戒内圈刻着的莫尔斯电码硌着指腹。
这是我和林素约定的求救暗号,但此刻触摸到的图案却变成诡异的螺旋纹,真正的婚戒内侧应该刻着我们相遇的经纬度坐标。
棺材角落传来纸张摩擦声,我用恢复知觉的指尖夹住那片残纸。
这是遗嘱公证书的碎片,借着一闪而逝的光线,我看清上面用血写着“自愿捐献遗体给慈安生物”,而落款日期竟是我向林素求婚的当天。
“您放心,顾先生的大脑活性足够支撑到活体解剖。”张主任的声音像沾了毒液的柳叶刀,“等素素小姐从疗养院出来,正好赶上慈安集团的新药发布会。”
小腿上的生物突然咬住我的脚踝,剧烈的疼痛反而让左臂恢复了知觉。
在彻底陷入黑暗前,我摸到寿衣腰带里藏着的微型手术刀,这是上周复诊时,护士坚持要我做全身检查后“不小心”遗落在我外套里的。
泥土掩埋的轰鸣声中,我听见丈母娘哼着苏州评弹渐渐走远。
当第一只尸虫钻进耳道时,我用手术刀割开寿衣内衬,摸到了林素留下的真正遗言——
那件她亲手缝制的真丝衬衣里,密密麻麻绣满了用头发编织的求救信号。
手术刀割开衬衣的刹那,发丝编织的经纬度坐标刺进掌心。
北纬31°14',东经121°29'——这个坐标正指向顾氏集团去年收购的滨海精神病院。
我突然想起林素总说耳垂发痒,那些母亲强行为她戴上的珍珠耳环,此刻在记忆里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冷光。
棺材顶部的泥土开始塌陷,尸虫沿着我恢复知觉的右臂攀爬。
在腐肉堆里摸索的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链,那是订婚时我送给林素的蒂芙尼钥匙项链。
链条上新鲜的断口处沾着暗蓝色荧光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