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烧出焦痕。当他把裸露的电线插进肉芝根系的瞬间，月光恰好形成七星连珠的光柱。
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周牧。他在剧痛中看见无数发光孢子从燃烧的肉芝里喷发，每个孢子核心都蜷缩着胎儿形态的古老生物。院长碎裂的面孔在空中尖啸，整间医院化作灰烬时，他听见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从地底深处传来。
晨光穿透废墟时，周牧发现溃烂的右手消失了。在原本该是伤口的位置，一团半透明的肉芽正在缓缓搏动，像极了胎儿初生的心跳。
周牧用绷带缠紧蠕动的右手走进隔离区时，警戒线外的警员正在呕吐。沥青路面上嵌着半透明卵鞘，每个都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，表面血管纹路随着日光变化明暗。
"第13例孕妇失踪案。"陈警官递来的档案袋渗出黄绿色粘液，"失踪前都说听见婴儿在排水管里背《黄帝内经》。"
临时停尸房的冰柜在抽搐。当周牧拉开3号柜时，冷冻的孕妇尸体突然弓成虾米状，腹腔传出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。解剖刀划开青紫色肚皮的瞬间，成团发丝从切口喷涌而出——那是用脐带编织成的锁链，末端系着刻满星象图的青铜铃铛。
"周医生小心！"护士小雨的尖叫从背后传来。停尸房顶灯突然炸裂，黑暗中无数湿冷的发丝缠上周牧脖颈。他右手的肉芽暴涨成触须，在接触到发丝的瞬间，整具尸体突然发出上千个婴儿重叠的啼哭。
荧光灯重新亮起时，解剖台上只剩人皮。小雨的橡胶手套裂开缝隙，露出皮下蠕动的晶体纹路："它们在地铁二号线产房遗址......"
隧道里的血腥味浓得能尝出铁锈味。周牧跟着若隐若现的儿歌声走到废弃站台，生锈的铁轨上布满蛋形凹痕。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，墙壁老广告牌里的奶粉婴儿全部转向他，嘴角裂到耳根。
"妈妈......"
童声从隧道深处传来。周牧的右手触须不受控制地刺入墙壁，在混凝土里碰到某种搏动的器官。当他抽回手时，带出的混凝土碎块中混杂着人类乳牙和青铜器残片。
儿歌声突然变成尖啸。周牧转头看见铁轨上滚来一个硕大的肉球，表面布满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