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驳,像被虫蛀的樱花瓣。
在我正往脸上泼水时,听见身后同事窃笑:"甲方爸爸发火了呢。"
我心房一颤,暗道不妙。
“提案PPT第三页就有错别字,黎悦你做的是什么?做不了,就滚蛋!”
老板摔笔的声音惊飞窗外的灰喜鹊,我盯着投影仪蓝光里浮动的尘埃,默不作声。抬眼时,突然发现宋轩已经打好的领带——记得以前,我总嘲笑他领带系得像拴狗绳。
再次来到洗手间,我咬着手背不敢哭出声,一想起早上那幕,就感觉心烦意乱,全身冰凉。
待到,冷静后。我打开粉饼盒,正想补个妆。
可粉饼盒镜子却照见锁骨处的月牙疤————那是他当年醉酒后咬的。
情绪又再次涌上心头。
手机显示18:47,落日余晖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,像道带血的抓痕。
"重来吧。"我抹开镜面上的水雾,手指掐进掌心的旧伤,"这次一定行!"
黑暗吞没视野的瞬间,我听见手机闹铃又响了。
桂花香突然变得浓郁,混着雪松气息漫过鼻腔——这味道不该出现在我堆满脏衣篓的单身公寓。
七点闹钟响时,枕头上还留着桂花香。
我冲到窗前扯开窗帘,楼下早点摊刚支起油锅——本该九点就收摊的王婶,此刻正往油条面团撒芝麻。
指尖掐进窗框木刺里,疼得真实。
看来这次也穿成功了。
“避开咖啡店。”我把帆布包倒扣着,抖了几下,昨天买的电影票哗啦啦掉出来。
晨跑大爷的收音机在播放《命运交响曲》,我踩着柏油路上未干的洒水车痕迹,拐进后巷。
青苔突然漫上墙根,清风袭来。
穿蓝马甲的环卫工横着扫帚拦路:“前面管道爆了。”他身后蒸包子的白雾涌过来,和记忆中咖啡店的香气诡异地重合。
我转身翻过铁艺栏杆。
手机在裤兜里震动,宋氏集团的邮件提醒突然弹出来。
野猫撞翻垃圾桶的瞬间,林婉的珍珠手链在记忆里叮当作响。
“黎悦?”
咖啡店的旋转门在我身后转动,宋轩的尾音停在了八点十五分。
林婉指尖沾着奶油,正往他马克杯沿画爱心,这次她戴着我丢了三年的樱花耳钉。
“怎么会?又是这样!”
我在心中呐喊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柏油路在脚下扭曲成莫比乌斯环。
第三次从地铁口狂奔出来时,我撞翻赵宇,打翻了滚烫的豆浆。
灼烧感略过指尖,直抵手心。
他扶住我胳膊,:“你脸色好差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