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anqie-type="pay_tag">
她的耳钉在空调风里晃出一道冷光,转身时,她扫过我的电脑屏幕——昨晚熬夜做的PPT正在自动删除。
我着急扑向主机箱,不小心撞翻了苏然递来的奶茶。
奶茶洒得到处都是,尤其是我的键盘,被淋了个透,怕是不能用了。
我知道这些都是她故意搞的鬼,想开口跟她理论。
她却已背身走远,漫不经心的补道
“这就是命,就像你做了那么多,可还是得不到宋轩的心。”
这话像把利刃,狠狠地插进我的心窝。
三年前的一幕幕,又依次浮现在眼前。
我愣在原地,默默流泪,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。
晚上,行政部通知集团酒会时,我正在卫生间补妆。
镜子里,月牙疤红得发烫,林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阿轩非要给我挑礼服,直男审美真要命。”
我气极了,用力扯断水龙头,喷射的水花溅到了她价值三万块的香奈儿套装上。
她忽然轻笑一声:“你猜他等会儿第一支舞,会不会又踩我脚背?”
十八岁生日那晚,宋轩在操场用易拉罐拉环套住我的手指,跳华尔兹时笨拙极了。
现在,我隔着宴会厅的水晶灯,看着他揽住林婉的腰,镁光灯扫过他眉骨时,那道疤依然泛着淡粉色——那是他替我挡下酒鬼的玻璃瓶留下的。
香槟塔在我的视网膜上折射出重影,赵宇端着草莓蛋糕拦住我,说:“你的脸好白,怎么了?”
我甩开他冲进消防通道,防火门合拢的瞬间,我的脸色变得更得惨白,眼泪砸在了宋轩去年送我的小白鞋上。
我不停的责怪自己,骂自己蠢:明明说好的不爱了,到头来还是放不下。
这时安全出口的绿灯突然闪烁,阴影里传来熟悉的松木香。
一个身穿西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
“你锁骨……”宋轩的嗓音比记忆中更加沙哑,他的指尖悬在我泛红的月牙疤上方颤抖着,“你说这是摔跤……可……”
我捂住锁骨,后退半步,这是当年救他爸留下的创疤。
我不想他看见,转身想离开,可好巧不巧撞上了警报器。
刺耳的警报声传来,红色警示灯在他的瞳孔里炸开。
他西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缎带,是我最爱的雾霾蓝。
“黎悦。”他喉结滚动着向前迈了一步,但身后传来水晶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。
消防通道的声控灯应声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