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架承重不超过50公斤。"他的中文带着矜贵的京腔，手指虚扶在她腰间，"小姐再轻十斤比较安全。"
柳如烟耳尖发烫，慌忙退开时打翻精油瓶。鸢尾花的香气在雨声中蒸腾，她瞥见他袖扣上的家族徽章——双头鹰衔着钻石，叶氏集团的象征。
后来知道他叫叶凡，来巴黎谈收购却迷路到旧城区。他每周三下午准时出现在调香室，说是喜欢闻她做香水的样子。柳如烟把新调的香水喷在试香纸上递过去："前调是鸢尾和佛手柑，中调......"
"中调是下雨天阁楼里的木头发酵味，"他接过试香纸时指尖相触，"尾调..."突然俯身靠近，"是你头发上的茉莉香波。"
那年巴黎的雨季特别长。他在漏雨的屋檐下教她辨认云层厚度，她在他定制西装的口袋里塞满薰衣草香囊。直到暴雨夜，父亲越洋电话里的声音嘶哑如恶鬼："叶家害死你妈妈，现在轮到我们了。明早去警局作证，说亲眼看见叶凡父亲酒驾撞人。"
雨滴砸在天窗上像撒旦的鼓点。柳如烟握着叶凡留下的怀表，表面镌刻的鸢尾花纹烙进掌心。阁楼门被撞开时，她正把"时光琥珀"香水封存进玻璃瓶——那是用初遇那天的鸢尾花精油调的。
"你以为换个香水味道，我就闻不出你骨子里的血腥味？"叶凡的手指掐住她下巴，柳如烟闻到他袖口若有若无的晚香玉——是她昨天在商场调试的新款女香。
急诊室的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。柳如烟咽下喉间腥甜，攥紧袖中的病历单。白血病诊断书上墨迹未干，像命运盖下的邮戳。
"当年你作伪证时说父亲胸骨断裂时，是不是也这个表情？"他的拇指按上她苍白的唇，"无辜得让人想撕碎。"
警报器突然炸响，抢救室的红灯将雨幕染成血色。柳如烟看见护士举着血浆袋跑过，叶凡松开她追向急救室。病历单飘落在地，她蹲下时看见他落下的怀表，表面裂痕里渗进暗红。
"患者需要骨髓配型！"医生的喊声穿透雨幕。柳如烟按着抽痛的胃部站起来，镜子里映出她嘴角溢出的血丝。窗外的雨更急了，像要把五年前的秘密冲刷出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