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"工作牌晃过陆骁的镜头，反光里映出母亲设计图的隐藏水印——Esperanza的艺术体字母。
陆骁的平板电脑扫描出立体建模图："看这个纺织废料滤网，比法国专利早了十二年。"他指尖划过全息投影，"环保评分能加15%，基金审批走加急通道..."
陈默的喉结动了动。图纸背面铅笔写的"给默默十八岁礼物"，字迹因化疗颤抖如心电图纸。他忽然想起病房床头那堆缠着绷带的金属管，当时还以为是输液架配件。
"改造方案截止明晚六点。"陆骁的名片带着雪松香，背面咖啡豆图案藏着防伪镭射。陈曦冷笑撕下图纸边缘："这种老古董..."她手肘撞翻铁盒，铜制齿轮滚进地砖裂缝，中央的Esperanza刻痕正好卡住裂缝宽度。
晨光穿透彩绘玻璃时，陈默正用陈曦的消毒棉签抢救霉斑。老咖啡机突然震颤如临终监护仪，蒸汽管喷出的水珠在"芳"字签名上晕开——那是母亲用掺着金粉的肝癌止痛药写的。
第四章·淬火
暴雨前的闷热裹着老城区。陈默蹲在老咖啡机前，后颈的汗珠滚进衣领。改锥刚碰到锈死的螺丝，机器突然发出哮喘般的抽气声，黑烟混着焦糊的咖啡渣喷在他手背上——那团焦黑像极了他简历上被红笔圈出的空窗期。
"让你别碰这些破烂！"陈曦踹开脚边的弹簧，护士鞋橡胶底碾过零件，"押金截止明晚六点，你拿什么填三万缺口？"她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半板胃药，铝箔上的压痕显示已服用三粒。
周伯的五金店弥漫着切割金属的酸味。老人从柜台深处捧出个檀木匣，纺织厂铜齿轮在绒布上泛着幽光："你妈用织布机主轴改的，公差控制在0.02毫米内。"他指甲刮过齿尖，"这料子抗六百摄氏度高温，比你那破咖啡机耐用。
"陈默抱着齿轮匣奔回时，天际线已压上铅云。巷口蹲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