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张明一个眼神，示意他先离开。她跟着陈默走向技术部，注意到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都转向了她的方向。
每经过一个办公室，她都能看到里面的员工整齐划一地工作着，就像一群被编程的机器人。
技术部的玻璃门上贴着"蜂群系统研发中心"的标志。陈默用虹膜扫描打开门禁，林小夏注意到扫描仪发出的也是那种诡异的蓝光。
办公室里有十几台显示器，上面滚动着复杂的数据流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全息投影，显示着一个巨大的神经网络模型，无数光点在其中流动。
"这就是'蜂群'系统。"陈默的声音里带着自豪，"它通过5G网络和量子计算，将所有人的思维连接在一起。我们不再需要独立思考，系统会为我们做出最优决策。"
林小夏感觉一阵眩晕。她看到全息投影中有几个光点特别明亮，其中一个就在她面前——那是陈默的位置。她突然意识到，这些光点代表的是被系统控制的人。
"但是......"她小心翼翼地说，"如果系统出现错误怎么办？如果它做出了错误的决定？"
陈默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，他的眼球快速转动，蓝光闪烁得更加频繁："系统不会出错。系统是完美的。质疑系统就是质疑集体智慧。"
就在这时，林小夏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台显示器上闪过一串红色警告。她假装整理头发，快速瞥了一眼，发现那是一份实验记录。记录显示，系统在测试阶段就出现了严重问题，导致多名测试者精神崩溃。
"陈总监，"她突然说，"我记得王姐是第一批测试者之一。她最近......还好吗？"
陈默的身体突然僵直，他的声音变得机械化："王芳同志已经与系统完美融合。她的工作效率提升了500%，不再需要休息和进食。这是进化，是进步。"
林小夏感觉一阵恶心。她想起王姐空洞的眼神和机械的笑容，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样子。
"我想去下洗手间。"她说着，不等陈默回答就快步走向门口。她能感觉到陈默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，就像被某种掠食者盯上的猎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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