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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铅灰色防护服，胸前的银杏叶监测器正在渗出诡异的铬蓝色。
我迅速将标本卡贴近智能手环的NFC感应区，果然读取到加密日志："项目重启第173次失败，情感变量无法量化..."突然跳出的全息键盘开始自动输入代码，那些复杂的算法中竟夹杂着我们年少时发明的暗语。
"住手！"沈知珩冲过来时带翻了香精冷藏柜，上百支试管在空中划出晶莹弧线。我嗅到龙涎香与广藿香碰撞的气息，这是当年我们为寻找"永恒"香基调配的失败品。防护服擦过我裸露的脚踝，他左手无名指的戒痕在冷光下一闪而逝——那是曾被香精腐蚀留下的月牙形疤痕。
混乱中我按下了标本舱的紧急释放键，蓝风铃干花在解冻的雾气里缓缓舒展。当第一片花瓣触到空气时，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黑暗，应急灯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写满公式的玻璃幕墙上。
"你知道为什么蓝风铃的悲伤指数是74%吗？"沈知珩的呼吸近在咫尺，防护面罩的冷凝水珠正坠向我的锁骨，"那是你当年在ICU的心跳次数。"他扯开领口的神经接驳贴片，暴露出皮肤下青紫色的芯片接口，"每分钟。"
记忆如锋利的香精瓶碎片扎进太阳穴。五年前那个暴雨夜，我因调试香精中毒入院，而监护仪的数据竟被他做成了香调参数。此刻标本舱的显示屏开始滚动代码，那些冰冷的数字突然具象成病房的全息投影：昏迷的我，破碎的香精瓶，以及少年跪在床前记录的侧脸。
"你偷了我的濒死体验？"我抓起分子蒸馏器砸向投影，飞溅的虚拟影像却穿透手掌继续播放。画面中的沈知珩正在往静脉注射某种银色液体，那是神经接驳的初代试剂。原来他消失前七小时的湿透不是因为暴雨，而是排异反应引发的冷汗。
黑暗中有金属碰撞声响起，沈知珩的智能手环突然投射出密钥界面。我认出这是脑机接口的强制解除程式，需要双人生物认证才能启动。当他染着广藿香气息的手指覆上我颤抖的手背时，恒温柜突然爆出电火花，蓝风铃的香气混着数据焦糊味在鼻腔炸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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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 第三章：银月试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