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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想到,他在父母面前装的一副乖乖崽的样子。
背地里偷偷地将我的照片放在枕头下。
一想到这些,我便没有任何负担地把门锁上。
隔日,裴酌如往常一样送牛奶过来。
“这是你给我准备的?”
看着他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,我拿起杯子,在他眼前晃了晃,唇边勾起一抹笑意。
紧接着,将杯中的牛奶一股脑全洒在了地板上。
“哎呀,全洒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他沉默不语,默默拿起拖把开始清理。
我倚靠在躺椅上,朝着裴酌抬起脚尖,葱白的脚趾轻轻朝他晃了晃。
“这里还有几滴呢,哥哥。”
我戏谑地看着他,只见裴酌眼眶微微泛红,呼吸也愈发沉重。
瞧着裴酌那憋屈的模样,我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得意。
脚尖勾起裴酌腰间的皮带,猛地一拉。
裴酌脸色骤变,神情慌乱,嗓音沙哑地唤道。
“小姐……”
“你说,咱们这样子要是被人看到,你会不会被赶出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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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的改变发生在大学毕业的那年。
父母车祸逝世。当我得知消息,从国外回来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
我蹲在太平间门口哭到干呕,裴酌的手突然箍住我的腰。
“小姐现在只有我了。”
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我耳后,指节发白地掐进我皮肉里。
七天后葬礼上,我看见他西装口袋别着父亲最爱的铃兰。
葬礼结束后,来往的宾客都不经意地看向裴酌,甚至有些自个儿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往他身上靠。
他并没有拒绝反而同她们攀谈起来,我的怒火一下子爆发。
“啪——”清脆的耳光声,周围的人纷纷侧目。
“裴先生倒是厉害,葬礼都变成你的相亲了。”
裴酌在挨了一巴掌之后,并没有像平常一样一声不发,反而他接下来说的话,让苦苦支撑了几天的我彻底崩溃。
“小姐,我并没有,我会一直陪着小姐的,直到查出真相。”
他拉起我扇他的那只手,放在掌心轻轻摩挲。
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。
“父母出行向来都是谨慎,绝对不可能出车祸的。对,肯定是这样。”
当时天真的我,并没有察觉到裴酌神情的不对。
我把他看成我唯一的救赎,唯一的依靠。
我死死地抓住裴酌的手。
“哥,帮我好不好,帮我查出凶手,好不好!”
裴酌并没有说话,只是将头依偎在我的肩膀,默默抚摸我的后背。
父母去世后,只有裴酌陪在我的身边。
当时的我并不明白命运馈赠的礼物,早已标号了价格。
就像我并不想明白,就算我曾经欺负了裴酌十年。
他并不介意,在父母过世后,依旧对自己这么好。
也没有反应过来。
为什么调查了这么久父母的死因,竟是没有任何的线索。
一日午后,佣人那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“小姐,外面,有人找你。”
待走到门口,看清来人的那一刻,我的脚步猛地顿住。
钟叔,曾经孟家的管家。
我盯着他,眼神中满是复杂。
当时我记得清清楚楚,父母刚去世,钟叔可是伙同别人跑得最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