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先借给你。"顾明远说。
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。
"等你升职加薪了再还我。"顾明远补充道，"我相信以你的能力，很快就能做到。"
手术那天，顾明远亲自送她到医院。麻醉生效前，林小满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。
"别怕，"顾明远握住她的手，"等你醒来，一切都会不一样了。"
他的手掌温暖干燥，让林小满感到一丝安心。她闭上眼睛，任由意识沉入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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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的气味渗入梦境。林小满在混沌中听到仪器的滴答声，仿佛有人隔着水面在呼唤她的名字。她挣扎着睁开眼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，接着是缠绕着纱布的脸。
"别碰。"顾明远的声音从右侧传来。他正在用棉签沾水润湿她干裂的嘴唇，这个动作让林小满想起小时候母亲照料生病的自己。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，原来他右眼角有颗浅褐色的泪痣。
护士进来换药时，顾明远会自觉走到走廊。金属器械的碰撞声中，林小满数着他皮鞋叩击地砖的节奏，像在数一串加密的摩斯电码。第七天拆纱布时，他捧着医用冰袋站在三步之外，看着医生一层层揭开绷带。
镜子里的人让林小满想起化茧成蝶的生物学标本。原本圆钝的下颌线变得清秀，内双被精巧的扇形褶皱取代，鼻梁在光影中勾出流畅的弧度。最神奇的是那颗黑痣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珍珠般莹润的肌肤。
"像换了个灵魂。"她喃喃道。
顾明远突然扳过她的肩膀："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。"他的拇指擦过她眼尾尚未消退的淤青，"那些多余的脂肪和色素，不过是上帝造人时手抖留下的草稿。"
重返公司那天，林小满穿着顾明远送的雾蓝色套装。电梯门映出她绾发的侧影，像株舒展的蓝铃花。前台姑娘举着咖啡杯愣在原地，直到王姐尖锐的笑声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