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凝滞的空气。
"我说最近茶水间怎么总少奶茶包，原来有人偷喝仙女露啊？"
顾明远将企划书拍在会议桌上："'春日记忆'香水的提案由林小满负责。"王姐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骤然收紧，在文件边缘掐出月牙状的褶皱。
深夜加班时，林小满发现电脑里的设计图全部变成乱码。茶水间的监控显示最后一个离开的是保洁阿姨，但王姐工位上的U盘还插在主机箱里，指示灯规律地闪烁。
"需要我调监控吗？"顾明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他俯身握住她颤抖的手，光标悬停在删除键上方："但我觉得，现成的证据不如将计就计。"
新品发布会上，王姐的PPT突然跳转到林小满被盗的创意。媒体镜头中，顾明远从容地点开云端备份："感谢王组长用这种方式帮我们预演竞品方案。"
庆功宴那天下着暴雨。香槟气泡在杯壁炸裂时，林小满在露台撞见顾明远和整形医生的通话。
"......心理评估确实有问题，她母亲当年因为产后抑郁......"
雨水顺着罗马柱蜿蜒而下，在林小满脚边汇成冰冷的溪流。她终于明白为何手术同意书上监护人栏签着顾明远的名字，为何他书柜深处藏着泛黄的儿童心理学教材。
"你早就认识我对吗？"她扯下颈间的珍珠项链，"十年前阳光福利院，那个躲在画室角落的胖女孩......"
顾明远的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肩膀，雪松香混着雨水漫进鼻腔。他的吻落在她发顶时，远处霓虹正在玻璃幕墙上流淌成银河。
"不是改造，是修复。"他指腹摩挲着她锁骨上的旧疤痕，"我用了十年时间，才等到你允许我擦掉那些被错误定义的瑕疵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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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远的指尖悬在儿童画泛黄的边角，画纸上用蜡笔涂着两个牵手的火柴人。高个子的那个戴着蓝色帽子，矮个子的女孩发间别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