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。
太危险。
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。
很快,我的面前放了一杯红酒,
暗红的颜色与地面的血液几乎一模一样。
我甚至认为,那不是酒,而是血。
或者是掺了血的酒。
我吸了吸鼻子,面露歉意:
「抱歉,你给的似乎是酒,我对酒精过敏」
「这样,那真是可惜了」
他拖着很长的尾音,幽幽看着我。
我浑身毛孔猛缩。
这个人,不允许别人拒绝他。
那眼神如同看猎物一般,他在无声告诉我:
如果我不喝,他会杀了我。
「不过我可以稍微喝一口,一点点不碍事」
我的手在桌子上摸索,动作很慢。
我在思考,酒里面是否下了药。
他如果铁了心要杀我,下药最方便,不会有惨叫声传出去。
可我没有选择,不喝,也是死。
我终于摸到酒杯,红酒味道很烈。
我皱了皱眉,轻轻抿了一口,装作被辣到的感觉。
「虽然我不会品红酒,但口感很醇厚,应该是很贵的酒吧」我胡说。
「再贵的酒,没人品出它的美味,就没有存在的意义」
他摇晃着自己那杯红酒,眼睛却透过玻璃杯,死盯着我。
我浑身被一股热意席卷,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「你很紧张,你在怕什么?」
他放下酒杯,来到我的面前。
我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,不用看,我也知道自己脸色涨红。
这显得我很心虚。
我知道,如果回答错误,他一定会杀了我。
我和死亡之间,只有一线之隔。
我不能慌,我要活下去,我不想死。
我眼眶湿润,声音哽咽,让自己看上去弱小又可怜。
「先生,我是正经按摩师,除了按摩,不提供任何其他服务」
我确实在害怕,但我要让他以为,我在害怕他会对我图谋不轨。
他静了片刻,闷笑一声,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。
「抱歉,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,我们开始吧」
见我不动,他声音很温柔地解释:
「正经的按摩服务」
我勉强扯了个笑。
「对不起,我看不见,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,所以有些怕」
他忽然盯着我的墨镜。
「你能把眼镜摘下来吗?」
我瞳孔猛地一缩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4
「不愿意?」他幽幽问我。
那眼神阴冷的,如同在看那具被切割的尸体。
如果我拒绝,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。
短短接触,我已经发现,他不喜欢被人拒绝。
他似乎并未决定要杀我,但他随时都会萌生出杀我的念头。
我扶着墨镜,露出自卑的表情。
「很丑,可能会让你不适」
他唇角轻轻勾起:「我不介意」
我摘下墨镜。
我的骗术是得到师傅高度认可才出师的。
我可以将一颗眼珠固定在眼角,眼睛呈半眯状态而眼皮不动。
这样会让我看起来更像盲人。
「果然很可惜」
他的指尖轻轻触碰我的眼皮。
我瑟缩着退了一步,低下头,装作不自在地问:
「可以开始了吗?」
「可以」
他很开心,让我稍等,然后从一个房间,推出一张按摩床。
「既然你害怕我做出格的事,我想在客厅会让你更自在」
我紧紧咬着唇角,努力保持视线失焦。
他竟然故意让我站在这个位置,以便看